古钺聪道:“那人公然没来得及在粥里下毒?”
古钺聪接过馒头,两口吃了,说道:“那我们在此这些时候,如何没人来抓我们?”
玄颠望着他半晌,忽而淡淡一笑,悄悄攀住他肩膀道:“小兄弟,要不是方才我问你找谁你不知,问你那人长甚么样你也不知,问你找他做甚么你还是不知,我也不会脱手打你,对不住了。”
古钺聪道:“如何,你还要拦住我?”
玄颠拾起地上扫帚,递到古钺聪手中,说道:“如许好了,你也摔我几跤,用扫帚把我脸划破,这一次我毫不还手的。”
玄颠道:“恰是如此。这个老东西自发得把积香厨四围看好,就天衣无缝,万事大吉,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从地沟出去。”
玄颠道:“他刚进门就被我打伤屁股,如何下毒?”
古钺聪道:“要不是为了禁止你做好事,我才懒得跟来这里自讨倒霉。”
古钺聪道:“你看逼真了?”
玄颠成大字型堵在门口,奇道:“我就迷惑了,你千辛万苦从水沟中爬来积香厨,莫非就是为了偷吃馒头?”一只手就将古钺聪推出半丈。
玄颠道:“如果你武功高强,必是十八大门派中人,来这里就必然有所图谋,武林大会三年一届,我可不想有人搅了这场好戏。”
玄颠道:“当然好玩啦,我是和尚,却和你朝天拜把子,不是很风趣?”
玄颠闻此,惊道:“跟来?”一手抚鄙人巴上,皱眉道:“如此说来,明天跟踪我的还不止一小我。”
玄颠道:“他是谁?”
古钺聪一愣,问道:“你说甚么,另有人跟踪你,是谁?”
古钺聪手中瓜瓢被他大力一扯,稀饭洒落一地,溅得满裤腿都是,皱眉道:“这有甚么好玩的?”
古钺聪道:“我们从速这件事奉告方丈,让他派人把这里看好。”
古钺聪朗声道:“他如果做好事,我就必然会禁止他,另有你,除非你明天杀了我,不然我必然会将你在粥里下毒的事奉告大师。”
玄颠道:“方才我从水沟出去,刚在房梁上睡大觉,听到有人排闼走出去,我大喝一声:谁!他听到房中有人,想也不想从窗户窜出去,我发挥‘铁指禅’,用佛珠打伤他屁股,可还是让他给逃了。”
古钺聪暗道:“这小和尚行事乖张,却不但不疯,还甚谨慎聪明。”说道:“我没有武功,也能够受人教唆来此下毒。”
玄颠道:“以是我才会在粥里放毒,看你救是不救。看你冒死逃出去报信,厥后又说你是跟踪我而来,我才确信你不但不是好人。”在他胸口悄悄一拳道:“还很有侠义仁心。”
玄颠道:“你此人和玄悲老儿一样,甚么事都婆婆妈妈。你不放心,我还等着明儿个看好戏呢。”
古钺聪此时才觉口干舌燥,接过瓜瓢舀了一瓢稀饭大喝起来,方喝三口,玄颠俄然拉住他胳膊,说道:“有了,我们玩结拜兄弟。”
古钺聪道:“以是大师固然都严守积香厨,但谁也不准靠近?”
古钺聪见他虽已年近花甲,但脾气却与孩童无异,很有好感,说道:“我再不走,怕有人寻我,再说了,这里有甚么好玩的?”
古钺聪道:“没门儿。”
古钺聪看他一眼,说道:“那你在此守好,我走了。”
玄颠“嘿嘿”一笑,说道:“不拦,不拦,小兄弟,不瞒你说,这少林寺中除了刚入寺的小和尚,都和我玩不到一块儿去,但小和尚又都被玄悲老儿训得规端方矩,不敢偷偷和我玩,你不要走,你陪我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