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颠哈哈一笑,说道:“你被骗啦。”从袋中倒出两颗黑丸送入口中大嚼起来,说道:“这是糖丸,不是毒药,如何样,我很聪明罢。”
玄颠道:“恰是如此。这个老东西自发得把积香厨四围看好,就天衣无缝,万事大吉,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从地沟出去。”
古钺聪道:“以是大师固然都严守积香厨,但谁也不准靠近?”
古钺聪此时才觉口干舌燥,接过瓜瓢舀了一瓢稀饭大喝起来,方喝三口,玄颠俄然拉住他胳膊,说道:“有了,我们玩结拜兄弟。”
古钺聪朗声道:“他如果做好事,我就必然会禁止他,另有你,除非你明天杀了我,不然我必然会将你在粥里下毒的事奉告大师。”
玄颠将瓜瓢递给他道:“好玩的可多哪,你先喝粥,容我想一想。”
古钺聪道:“如何,你还要拦住我?”
玄颠拍着胸脯道:“算你问对人了,这少林寺当中,比我熟谙少林寺之人,除玄悲老儿怕是再无二人。”从蒸笼中抓起两个馒头,一个递给古钺聪,一个塞进嘴里咬了一口,接道:“不过,为了此次武林大会,阿谁老东西在半月前就派重兵守御积香厨,不然,我也不会从臭水沟溜出去。”
玄颠望着他半晌,忽而淡淡一笑,悄悄攀住他肩膀道:“小兄弟,要不是方才我问你找谁你不知,问你那人长甚么样你也不知,问你找他做甚么你还是不知,我也不会脱手打你,对不住了。”
古钺聪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本来他思疑我混进积香厨要做好事,以是才俄然脱手打我。说道:“你刚才说,我若打赢你,你就让我吃馒头,我若打输了,你就杀了我,莫非也是反话?”
古钺聪手中瓜瓢被他大力一扯,稀饭洒落一地,溅得满裤腿都是,皱眉道:“这有甚么好玩的?”
古钺聪看他一眼,说道:“那你在此守好,我走了。”
玄颠拾起地上扫帚,递到古钺聪手中,说道:“如许好了,你也摔我几跤,用扫帚把我脸划破,这一次我毫不还手的。”
玄颠道:“方丈?他算甚么东西,干么甚么事都要奉告他?这事我晓得就行了,你放心,今晚我会一向在这里看着。”
古钺聪见此,气消了大半,但脸上的伤口兀自生疼,白了他一眼,扭过甚不睬他。玄颠道:“现在曲解已廓清,你谅解我好不好?”
古钺聪见他非常诚心,模样却风趣突梯,忍住笑道:“要我谅解你也行,但你得听我的。”
玄颠道:“他刚进门就被我打伤屁股,如何下毒?”
玄颠道:“方才我从水沟出去,刚在房梁上睡大觉,听到有人排闼走出去,我大喝一声:谁!他听到房中有人,想也不想从窗户窜出去,我发挥‘铁指禅’,用佛珠打伤他屁股,可还是让他给逃了。”
古钺聪一愣,问道:“你说甚么,另有人跟踪你,是谁?”
玄颠道:“以是我才会在粥里放毒,看你救是不救。看你冒死逃出去报信,厥后又说你是跟踪我而来,我才确信你不但不是好人。”在他胸口悄悄一拳道:“还很有侠义仁心。”
古钺聪道:“你看逼真了?”
玄颠“嘿嘿”一笑,说道:“不拦,不拦,小兄弟,不瞒你说,这少林寺中除了刚入寺的小和尚,都和我玩不到一块儿去,但小和尚又都被玄悲老儿训得规端方矩,不敢偷偷和我玩,你不要走,你陪我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