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义沉声道:“为父肚子痛,你可有止泻药?”
还是陆行风心细如尘,见父亲面色不对劲,低声道:“爹爹,你身子不舒畅?”
陆行云深觉得然,想了一想,更是心花怒放,说道:“大师兄一言,令小弟茅塞顿开,我今晚就潜入风月观,来他妈的一个双宿双飞。”面上更是眉飞色舞。
陆行云皱眉道:“如何才气万无一失?”
高进伦摊开铁扇在手中把玩,说道:“我已奉告你此事毫不会收不了场,接下来该当如何,就靠你本身啦。”说着便要打马分开。
陆行云大不觉得然,说道:“那有甚么用。必然要全给小娘子吃下才是。”
高进伦怔了一怔,双手扶在陆行云肩上,说道:“三弟,你我虽非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你有事相求,我若妄图回报还是人么?”
两人正自窃保私语,忽听阵队前陆行风叫道:“弟弟,大师兄,爹爹让你们畴昔。”
陆守义见陆行云笑笑咧咧行至跟前,斥道:“鬼头鬼脑,又去那里撒泼了?”
陆行云心境极佳,撒娇道:“爹!孩儿晓得武林大会非同小可,怎敢去撒泼,方才孩儿和大师兄正商讨着,待明日爹爹做了武林盟主,我们当在那边大宴来宾,宴设几百桌,都要请谁,谁坐主位,谁坐侧位,倘若魔教欧阳艳毫不请自来,我们是拒是留,该如何安排坐次,大师兄说必然要杀百十来头牛,我给他说太乙北斗每逢佳节都是宰羊的,太乙北斗数百年的风俗变不得……”
媚乙道长道:“陆掌门毕竟也不肯看我一眼,不是瞧不起又是为何?”
陆行云问道:“那又如何?”
高进伦从怀中取出一个蓝色布袋,翻开袋口,从布袋中倒出三粒玄色药丸,说道:“此药丸叫‘三顾凤门丸’,是我在青冥的时候从淫贼周通天卧房中顺手牵羊来的,听姓周的说,此药服一颗曰‘节女回春’,不管是多么纯洁节女,也会心旌摇摆,峰回路转,服两颗曰‘坐怀娇俏’,包管她意乱情迷,投怀送抱,服三颗曰‘刎颈之交’,小娘子若不平,你也休想走掉。”将三颗“三顾凤门丸”重又放入布袋,递给陆行云,接道:“我仅此三粒,现在全都送给你啦。”
陆守义闻此,缓缓说道:“本门北斗神功,以正心明智为要,为父自任掌门以来,虽非心猿意马,但自知资质痴顽,悟性低劣,正心尚可后天恪守,明智一求,委实极难。”说及此,不免堕入愁绪当中,半晌方接道:“大师兄曲灵风比我聪明百倍,倘不是十年前被欧阳艳绝害死,他定然已做了太乙北斗掌门,太乙北斗也自是另一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