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武一个踉跄,立又挺身挡住,说道:“明日再看罢。”
陆守义强自按捺住,心想倘若此处便利解手,就算没有草纸,树叶枯草也可拼集,现在是无处解手,草纸有甚么用?说道:“多谢,我不是很急。”
陆行云见他马也骑不住了,咬咬牙道:“罢了罢了,就‘坐怀娇俏’了罢。”从怀中取出布袋,抖出一颗“三顾凤门丸”,说道:“爹爹,止泻药,快吃。”
陆行云“哦”一声,说道:“你们给我爹备了礼品?让我看看是甚么宝贝。”伸手就去揭木箱上的黄绸布。
陆行风忙叫来弟弟,问道:“你可曾带了止泻药?”
陆行风见他非常不舍,说道:“弟弟,这个时候可别瞎混闹,这果然是止泻药?”
陆行风拉住陆行云胳膊,说道:“明显是你在理在先,怎能怪王掌门!”
陆行云道:“还是你识相,你是苍霞的掌门罢,本公子记着了,明日以后,我让爹爹汲引你。”举起刀划车上黄绸布。
苍霞、鬼影两派恭恭敬敬退至两侧。陆行云非常对劲,大摇大摆走将畴昔,到了大车近旁,见八名大汉蹲开马步,用肩膀抵着那架车,制止大车坠落山崖,这时正值仲秋,嵩山之上气候已颇酷寒,这八名大汉额上却尽是汗珠,鼻孔里还呼着粗气。陆行云“咦“一声,问巴图图道:“你叫王易武罢,这箱子里装着甚么宝贝,这般沉重?”
此言一出,陆守义面色更是乌青,无法陆行云话已出口,便如这腹中之急普通,是收不返来了。
陆行云见爹爹烦躁,这才上了心,忽想起高进伦给他的“三顾凤门丸”,心忖:“大师兄说男人服此药有止泻之效,可我怀中就这三颗药,给老爷子吃了,如何与小娘子‘刎颈之交’?”正迟疑之际,只听陆守义道:“行风,快……快扶我上马。”
媚乙道长忙问弟子,一道姑从怀中取出一叠草纸,递给师父,媚乙道长接过道:“贫道这有草纸,陆掌门如果不弃,姑息用罢。”
陆行风猛向他胳膊一拳,说道:“到底有没有,爹爹内急。”
陆守义闻得身后喧华,调转马头返来,见陆行云正脱手割绸布,当即拦住他,斥道:“休得猖獗!”对王易武拱手道:“犬子率性,请二位掌门勿怪。”
陆行云“哦”一声,说道:“我哪有!”当即回身大声道:“谁有止泻药?掌门要拉屎!”
陆行云一把扯住王易武衣领,怒道:“我奉告你,我本日偏要看看箱子里藏着甚么古怪,非看不成。”右手拔出腰间长刀,接道:“你执意要拦,休怪本公子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