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人气得直顿脚,说道:“还说我不肯动脑筋,要不是你,他已经奉告我们翻云刀地点了。”
独臂人极不耐烦,大声道:“老六,这就够了,你在此啰啰嗦嗦多充一刻好人,离教主最后通牒便近了一刻,离阎王殿也就近了一步。”转过甚来,对男孩道:“小杂种,你老子死了,你娘却另有口气,想要救她,先把翻云刀交出来。”
老六见他眼中惧意稍去,走近一步,和颜悦色道:“小朋友,你也知行走江湖,最讲究的就是敢作敢当,我和这位伯伯受命前来寻觅你爹爹的翻云刀,这事儿我们半点不会藏着掖着。你家的屋子,确也并非我二人所烧,这事儿我们也用不着自担其罪。但你要问这把火是何人所为,那叔叔也只能奉告你,我们比你还晚一步到这里,真的不晓得。”
男孩大声道:“我娘在哪?”
独臂人“诶”一声,抡起大刀道:“小杂种,你还真是得寸进尺,老子没把你一刀劈成两段,你倒提起前提来了。”
独臂人骂道:“去你奶奶的,别见着竿儿就往上爬。你觉得我们要找翻云刀,真是少你不得……”
李凌风恶狠狠道:“小子,老子年青时也貌若潘安。”顿了一顿,指着老六道:“你不是料事如神么,那你猜猜他是干甚么的?”
“嗖”地一声轻响,一件物事落于身前。男孩下认识退后两步,又上前俯身拾将起来。那是一串珠钗,虽已蒙灰,却也难掩光彩。男孩认得这是父亲与母亲的定情之物,也是母亲独一的随身金饰。男孩拿着珠钗的手不住颤抖,豆大的泪珠儿顺着双颊滚落下来。
俄然间,小男孩所乘小马驹惨嘶一声,横飞而起跌入大火当中,顿时搅弄起无数火星。那独臂人收起拳头,说道:“说不定我们一欢畅,就不把你一拳打进大火里烧死。”
男孩道:“叔叔带我一起分开这里。”
男孩接道:“我爹从未奉告过我甚么宝刀,更不知藏在那里,我问两位为何要找宝刀,不是自讨苦吃吗?”
老六一怔,睁大眼半信半疑道:“你真的信赖?”
老六也不去理他,放低调门道:“小朋友,你再细细想想,看叔叔我说得是否有理?”
那独臂人“刷”地一声将身畔一株儿臂粗小树拦腰斩断,吼道:“小东西,不想像这株树一样一分为二,就快快将你家藏的宝刀给我交出来。”背铁锅的男人连连跨上两步,伸手握住刀柄,今后一拉,说道:“老五,你莫要凶神恶煞的。人家还是小孩儿,一定就晓得他爸爸的翻云刀藏在那边。就算他晓得,你这么咋咋呼呼的,他吓破了胆儿也一定说得出来。”又将大刀今后一推,向小男孩笑嘻嘻说道:“这位伯伯一喝多了酒,就喜好恐吓人。你莫要理他。”独臂人睁大眼道:“老六,我们一起紧赶慢赶才找到这鸟不拉屎的处所,连口水都没喝上,甚么时候喝多了酒来?”
独臂人道:“好个屁,这把火把甚么都烧没了,这小屁孩也一无所知,我们要如何交差?”老六闻此,脸也沉了下来。
老六大笑道:“林某行走江湖几十年,第一次闻声有人说我不是好人。哈哈,小朋友,你可真会说话,对了,你还没有奉告叔叔你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