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却仙气飘飘,直把王冲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不是废……”王冲干咳一声,“废客长这么大心机,实在受之有愧。”
“回锅蒸着吧,客人说不准还返来呢。”王冲摆了摆手,但五脏庙却收回一阵咕隆声抗议。
王冲听着就不乐意了,“客长这话从何提及,我不是这副模样,莫非还能给你变出两个嘴巴四只眼吗?”
呆呆地目送父子二人进入店中,王冲这才略微回过神来,看清了前面还稀有人,便出言相邀:“诸位请进。”
“碗与酒坛各行其是,却浑然一体,清楚是一心二用又达天然化境。”
司马承舟一愣,温馨下来,司马云却一笑,“呼延前辈,我对这小子也没喊打喊杀的,谈甚么救字?”
“这……这……”王冲嘴唇颤抖着,抬手指向窗外,似是看到了甚么匪夷所思的气象。
王冲张口便筹办说“鹿骨白参酒”,一旁李长安却道:“王掌柜酿的酒就叫煮雪吧,方才我喝酒时,仿若见到了洪炉一片雪,雪里一炉红,想来这名字比鹿骨白参酒要更贴合一些。”
楼内,一名身穿羽衣,背后挂着柄乌木银丝拂尘的银发老者走到那司马云身边,干咳一声。
作为东荒盧州第一大派炼心宗中长老,呼延博几时遇着过甚么遭苦衷,固然闭关不常出洞府,但上面弟子哪个不把他当太上爷供着。眼下,倒是被这横山宗的司马云堵得说不出话来。
相传千年前道门圣地之一的清墟福地具有一亩春秋壤的灵田,还不是怀璧其罪,被各大宗门拼着心魔劫的伤害将全部福地攻破,把灵田朋分了?
李长安见王掌柜欢畅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不由一阵无言,把鱼往桌上一放,“人走了,菜如何办?”
他闭目不语,很久才长长出了口气,却并未斟第四杯,只叹道:“好酒,这三杯酒让我斯须间历得寒暑之变,再饮一杯就是过犹不及。”
王冲目瞪口呆。
“是隐士眼拙了。”隐士定定看了他一会,叹了一声,忽的又对着李长安面前的酒坛子嗅了嗅,“咦,有酒?还是好酒。”
看这壶也就能装三两酒,不过七八盅的量,李长放心说:“掌柜的吃过亏后倒是学乖了,没再敢捧着坛子出来。”
但老板的信里教过,本日开门迎客,碰到不懂的便说“有理、承让、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便好,他因而一拱手,对那老农强笑道:“承让,承让。”
李长安在不远处看着,才晓得本来这老道竟是他师祖,难怪二人的都是玉冠鹤氅,打扮类似。而其别人着装又气势分歧,看起来这伙人应当不满是一个宗门的。
他喊了一句:“王掌柜,只怕这会儿不太会有客人来了。”
司马承舟满脸委曲,抬头看着老道,“师祖!您如何也不讲理!”
他嘴上有愧,手上却无愧,已经捧着这株血乌跑向里间,未几时,就端着三套酒壶杯盏走了出来。
呼延博话一出口,顿觉悔之不及,低头看去,只见司马承舟双眼一亮,恍然大悟般,眸子骨碌转着,似是在策画着甚么。
按他之前在淮安城里偶尔间闻声青玄门的顾风叶澜所说,来断龙湖边的撤除青玄门外,便还剩炼心宗、横山宗、鸦云观,那么剩下这三人,便该是鸦云观的了。
隐士赞道:“道友这酒了不得,赤玉是金石之物也能入酒?最可贵是药材寒热相济,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