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克命数这些,我家老爷偏不信,八字又合得上,我内心有些膈应,也只合作罢。但,但是,唉!这话我也只得与姐姐说了。那史大女人我也见过几次,略说了几句话,倒是生得娇憨可儿,身量略高些,脾气开朗言语有致,也做得一手好针线,又读书识字,能诗会词的。细细讲究起来,并也未曾委曲了若兰。”小唐氏听得这话,也是将事儿说道出来:“只是那史家前头传信,说着荣国府贾家史太君,成心为他家二房的嫡孙提亲,她们虽还意属若兰,到底不好非常推让,便与我道个不是,先将这事拖一拖。”
唐氏心中更加笃定,面上却不显出来,及等归去后说与郑煦,道:“我心中犹有不敷,但是那洪清道长既说只在结婚之前有些磋磨,且也无甚刑克,我也不能当真求得十全十美,竟遂了你们的愿,免得一气儿都见怪我。”
这话一说,嘉成便放心了非常,因含笑道:“阿娘夙来一言九鼎,家里谁个不知?又如何不信!”由此,她又说了半日的阿谀话,哄得唐氏欢乐起来,又安慰再三,成心弥合父母兄长的间隙。唐氏本就有此心,却还拿着架子,因道:“待此事做定,再说其他。”内心早已洋洋对劲起来。
“前头我问你,你也只是含含混糊,竟未曾分辩明白,只说尚未作准了的事。现在婚事已定下,总不会改了去。你倒是说与我听听。”唐氏听得mm这话里大有些深意,不免皱眉:“当初我便说命数刑克极紧急,你却说八字相合,卜卦也不错的,倒不必非常理睬。你们不在乎这个,却也罢了。现在又说有旁的原因,娶妻当娶贤,便为了外甥前程,如果女人不好,也是千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