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这么听了一回,倒也明白过来,只不过贤惠大抵四个字罢了。但如许的话,却不好用在袭人这般的身上,再有,晴雯心内虽好,吵嘴倒是锋利,便掩过这话不提,手指划过鬓角,道:“原生得大家脾气分歧罢了,你也不必多想,只好好儿在这里呆几年,过了些年,谁又晓得又是如何一个记过?何必挂念。”这恰是她心内所想,宝玉不过是她一个表哥罢了,虽那袭人有辖制之意,但原是他屋子里的事,她天然不好多说的,不过此时劝晴雯两句罢了。
这话倒是勾起黛玉平日的心机,倒生了几分物伤其类的感慨,不免多劝两句,又道:“总有个筹划才是。如果表哥那边不好说,我倒是能与老太太说一声儿,总也不孤负我们平日的一片情分了。”
有了这等考虑,黛玉瞧着宝玉虽是灵性,也很有些相投的念想,却毕竟感觉他为外祖母等疼宠过火,竟还是孩子普通了。
黛玉嘴里虽是没甚么滋味,却还用了,只又道:“你们夙来也不是那等健壮身子,也且吃点子热汤羹来,省的明日里难受。”春纤与紫鹃俱是应了,又服侍着她先睡下,方才去外头吃了一碗姜汤,又用了点子糕点,才是洗漱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