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伢子几近是气愤的看了那女孩一眼,忙上前道,“都是老妇的不是,这女人家原和我是同亲,她老子也是读了些书的秀才,只是年纪大了又没儿子,好不轻易筹了两钱卖了个避祸的丫头生了一儿一女。可惜儿子生了没多久就得了病,那秀才也病的胡涂了,怕也没多少好日子。家里没钱,秀才娘子便先卖了那丫头,厥后又见着钱不敷用,便又把这女儿给卖了,实是死契,不敢瞒夫人。”喘了口气又道,“这丫头平素看着倒还好,因识得两个字,又是同亲,我便对他有些另眼相待。没想到今儿这么不懂端方,实在是我没□□好。”
那女人大喜过望,大着胆量看了一眼出言的女孩,见她穿戴看不出甚么料子的浅紫色夏裳,素白的绣花裙,身后站着两个十五六岁的丫环。复而垂眼道,“爹爹教我读过千字文,我虽不能尽默出来,倒还能背个齐备。里头的字也大多熟谙,只是爹爹说我写的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