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锦愣了愣神,才道,“我方才说到哪儿了,哦,我想起来了。那安姨娘的兄弟,不是谎称本身是我们府的舅爷么,那借主原不信的,但见他说的言之凿凿,竟然还真偷偷过来探听了,也不知问的哪一个,说底子不是,我们府的夫人原是都城国公府的女人,何时在这里多出个兄弟来。好家伙,那借主约莫也是有些脾气的,归去不分青红,就当真把那人腿给折了。以后更是好玩了,因传闻是此人在外头招摇撞骗,还说了很多不经之言,那人因被打了还说甚么他儿子今后还要在衙门里当差,反要把那借主抓起来。约莫那借主被气得狠了,又见他真是没银子了,本想把他扔到官府,见他说的乱七八糟,大抵是想到我们府里报个信讨个赏还是如何的,竟直接把那人拎到了我们府门口了。那门房原是府里白叟了,也是识得他的。见老爷不在,就直接去二门找嬷嬷报到太太那边了。你想二门那边多少饶舌的婆子,如许一来全部府里不还都晓得了么。这会子,全部府里都在等着看安姨娘的好戏那。”
蕙儿便道,“她本身也过得也是苦哈哈的,不说银子,就是金饰也大多给出去了,提及来她也是不幸。”
芷儿便笑道,“若你说的是安姨娘被罚了月银的事儿,那可就巧了,我们这里正说着呢。”
正说着,丹锦便走迩来笑道,“今儿外头有一桩故事你们可晓得么。”
兰绡惊道,“姐姐是说,安姨娘房里的丫环月银还会被主子拿走?”
众丫环见她如许慎重,也不得不住了嘴,严厉起来。
素绫便推了她一把道,“那你还不快说,别挑了话头又撂下。”
芷儿嗤笑一声,“甚么叫不幸之人必有其可爱之处,这就是了。我婶子在阿谁院子里做厨娘,真是幸亏两个姨娘分住一个院子,粗使丫环婆子和小厨房都是共用的,月银用度都是另拨的,不然真是。我婶子也说了,经常看着同院子李姨娘的大丫环另有两只鎏金簪子呢,再不济,起码另有对金耳环。只不幸那几个,别说鎏金的了,连只铜的都没有,看起来不幸兮兮的。”
蕙儿便推了她一把,“你又口无遮拦了,叫茉莉姐姐和锦瑟姐姐听到,看不罚你。”
蕙儿便皱了眉,“安姨娘被罚了月银,她屋里的丫环可没被罚,只不幸了她们,本来就没多少私房,估计又要被剥削了。”
蕙儿也叹了声,“这也难怪,阿谁处所,有些门路的家生子都不会去,只要从外头买来的小丫头子才被发到那里,天然是有苦也没处诉去的。”
丹锦便笑道,“既要听故事,那还不端了茶,拿了垫子让我坐下,才好渐渐的说啊,我这会子正渴着哪。”
茉莉便问道,“女人可要去太太那边。”
碧纱便道,“但是这会子,那人既欠了赌债,太太又把安姨娘月银停了,还不出钱来,估计是真的要被打断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