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儿便推了她一把,“你又口无遮拦了,叫茉莉姐姐和锦瑟姐姐听到,看不罚你。”
茉莉便问道,“女人可要去太太那边。”
碧纱便自拿了帕子垫上,道“这也不很凉,你就姑息着坐着吧。”又笑着递过一只茶盏来道,“诺,这是玫瑰花露,我第一次调的太浓了,女人喝了两口嫌香的过分,就赏了我。”
芷儿大笑,“可不是,她最是吝啬鄙吝的了,这回失了银子,内心不知如何烦恼呢。”
素绫便推了她一把道,“那你还不快说,别挑了话头又撂下。”
芷儿便笑道,“好重的罚,太太素不在这银钱上罚人的,这是安姨娘又做了甚么。”
兰绡惊道,“姐姐是说,安姨娘房里的丫环月银还会被主子拿走?”
芷儿便笑道,“若你说的是安姨娘被罚了月银的事儿,那可就巧了,我们这里正说着呢。”
碧纱便道,“但是这会子,那人既欠了赌债,太太又把安姨娘月银停了,还不出钱来,估计是真的要被打断腿了。”
素绫便道,“我哪晓得,仿佛本来前些日子安姨娘就惹得太太不欢畅了,只是当时候女人不是刚上学么,太太因为正顾及这女人上学,没心机去理他。照我说,太太当时没发作,以后本身还不夹着尾巴做人啊。可这安姨娘呢,他偏不,也不知又弄出甚么劳什子,惹得太太大发雷霆。”
锦瑟便道,“那女人,我们该如何办,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吧。”
众丫环正说着呢,却见锦瑟从房里走出来道,“你们正聊甚么呢,也不小点声,女人在房里刺绣都听到声音了。”
芷儿便道,“谁晓得呢,我听我娘说,当年安姨娘本来是外埠人,仿佛是举家投奔了他仕进的族叔还是族伯父的到了姑苏,凭借着人家度日,厥后年纪大了,就许给了我们老爷做姨娘。以后他那族叔还是甚么的就调到了别的处所还是如何的,归正不在姑苏了。她那兄弟还留在姑苏,就时不时的托人到她那边办理秋风甚么的,拿些银子归去度日。”
茉莉便道,“这事儿只怕是瞒不住的。”
锦瑟便叮咛道,“可别再群情这事儿了,安姨娘到底是我们府里的姨娘,弄不好,是要连累到府里的。谁也不准再说了,听到没有。”
丹锦奇道,“安姨娘被罚了月银?这我倒不晓得,不过这事儿不算我们府里人的事儿,却也是和安姨娘有些干系。”
蕙儿便道,“我却不明白了,他那族叔既然都帮了许了人家,如何就不帮她兄弟寻个谋生呢。”
芷儿微微缩了下,不在乎的笑道,“这会子他们不是不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