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锦也不客气,接过来一起喝干了,笑道,“果然是好东西。”又道,“本来安姨娘在内里有个兄弟,另有个侄儿呢。这会子,就是他那兄弟,传闻是个好赌的,约莫也是被人设结局,欠了一大笔的赌债,人家说要打断他的狗腿呢,此人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竟报了我们府的名号。你道那家伙胆量有多大,竟说他是我们府的舅爷呢。”
众丫环便抬高了声音,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尽皆道了。锦瑟听得吓了一跳,道,“这事儿另有谁晓得。”丹锦便道,“约莫,全部府里应当都晓得了。”
丹锦愣了愣神,才道,“我方才说到哪儿了,哦,我想起来了。那安姨娘的兄弟,不是谎称本身是我们府的舅爷么,那借主原不信的,但见他说的言之凿凿,竟然还真偷偷过来探听了,也不知问的哪一个,说底子不是,我们府的夫人原是都城国公府的女人,何时在这里多出个兄弟来。好家伙,那借主约莫也是有些脾气的,归去不分青红,就当真把那人腿给折了。以后更是好玩了,因传闻是此人在外头招摇撞骗,还说了很多不经之言,那人因被打了还说甚么他儿子今后还要在衙门里当差,反要把那借主抓起来。约莫那借主被气得狠了,又见他真是没银子了,本想把他扔到官府,见他说的乱七八糟,大抵是想到我们府里报个信讨个赏还是如何的,竟直接把那人拎到了我们府门口了。那门房原是府里白叟了,也是识得他的。见老爷不在,就直接去二门找嬷嬷报到太太那边了。你想二门那边多少饶舌的婆子,如许一来全部府里不还都晓得了么。这会子,全部府里都在等着看安姨娘的好戏那。”
芷儿便嘲笑道,“不然你觉得做甚么满府里的丫环婆子没一个说她好的,提起她都是鄙吝贪财四字。原就是为的这个,府里的月银原是每个月按期发到各房东子屋里,每位姨娘名下是两个二等丫环二两,两个三等丫环一两,她都要剥了大半去,一齐送给她兄弟度日。她连月银都要剥削,天然也没甚么犒赏,想想我们做丫头的,能有几个是有钱的。还不是指着这点月银过日子,虽说现在在府里吃得用的都不消本身掏荷包,但是只要她有兄弟亲人不成,别的丫环就没家人了,就不消攒个傍身钱了?要补助家里人,做甚么拿别人的银子去补助。”
芷儿便笑道,“若你说的是安姨娘被罚了月银的事儿,那可就巧了,我们这里正说着呢。”
锦瑟便叮咛道,“可别再群情这事儿了,安姨娘到底是我们府里的姨娘,弄不好,是要连累到府里的。谁也不准再说了,听到没有。”
素绫便推了她一把道,“那你还不快说,别挑了话头又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