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闻言都大吃一惊,忙道:“这是从何提及?好好的如何就削发了?”
黛玉穿戴桃红缂丝撒花袄,勒着大红色攒珠勒子,倚在床上,嘴角含笑地看着摇篮中熟睡的衡哥儿,心中一片欢乐。
姣姣闻言,仰起小脑袋,软软道:“感谢衡哥哥。”季衡扬起嘴角,心中非常欢腾。他年事尚小,并不明白这是甚么启事,只觉着看着姣姣mm便心中欢乐。
世人皆围在黛玉身边谈笑,并未曾留意,唯有紫菀看在眼里,不由悄悄叹了口气。
正说话间,忽有府里的管家媳妇来给紫菀回话,说外头有人送贺礼来了,紫菀没法,只得前去摒挡。
这厢黛玉与紫菀说了会话,未几时陈玥、韩蕙、宝琴三人也到了,
而珠大奶奶也有兰哥儿要照看,虽攒了点梯己,但今后兰哥儿读书结婚也要办理使费,那里舍得拿出来?终究还是珠大爷和琏二爷到族里据理力图,族里才勉强同意每年给堂姐分些米粮,将将够糊口罢了。”
黛玉虽天赋弱了些,但保养了很多年,早已同凡人无异了,只是她是闺阁令媛,到底娇弱些,孩子又非常结实,此次出产实在受了很多罪,伤了些元气,直保养了好些光阴方渐渐规复过来。
当初史家与贾家尚在,卫夫人虽不喜她,到底不敢过分度,只是厥后四大师族被抄,她再无倚靠,卫夫人便有些肆无顾忌起来。
黛玉四周看了看,笑道:“我的姣姣呢?如何不见?”
紫菀一怔,随即点头笑道:“不错,mm也传闻过他白叟家?”
紫菀心下不免有些妒忌,酸道:“这丫头,有了姨母,竟把我这个当娘的给忘了,白疼她了。”
此次若不是本身打发人送了帖子,只怕卫夫人也不会同意她来。
衡哥儿便是小家伙的名字,当初黛玉产子,大长公主欢乐非常,亲身给小重孙取了名,便是一个‘衡’字。
前些日子陈珩升任京营节度使,掌管神都京营,端的位高权重,陈家行事低调,并未曾大办宴席道贺,然好些人家还是以各种借口打发了人送了贺礼过来,并且多是些鲜果、绸缎等物,并不贵重,退又不好退,让紫菀不堪其扰。
季衡见状,忙从怀中拿出本身的帕子,道:“姣姣mm,这点心虽好,吃多了坏牙,我们先不吃了,我给你擦擦手,再带你去摘花儿,好不好?”
紫菀闻言叹了口气,非论如何,宝钗也算有了个盼头,况现在贾家的景况已比原著中要好很多,贾珠贾琏尚在,又有薛蝌等人从旁照顾,想来今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黛玉于十一月初平生下了个胖嘟嘟的儿子,重七斤二两。
工夫似箭,一晃便是五年畴昔,转眼又是春日,花开恰好,紫菀在上房听管事媳妇回禀明日宴席之事。
陈珩年纪轻简便已是一品大员,紫菀夫贵妻荣,亦一跃成为一品夫人。
黛玉与韩蕙在桃花树下对弈,宝琴与陈玥在一旁观战,一阵清风拂来,落英缤纷,沾了世人满头。
韩蕙点头笑道:“这是可贵的机遇,不成错过了,既如此,只好明儿再见了。”说罢命人呈上了表礼,季衡与季睿并陈泓几兄弟都是金玉项圈一对,新式花腔的金银锞各一对,松烟墨一匣,新书一部。
湘云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卫若兰自打去了西海沿子,两年间竟再未返来过,偶尔来信也只说军中事件繁忙,脱不开身,湘云结婚至今仍未有子息,丈夫又长年在外,在府里伶仃无援,一举一动都身不由己,万事做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