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奶娘丫头们好生服侍,叮嘱了几句,才同元春一道出来外间坐下。贾母眉头舒展,悄悄问道:“这是如何了?”元春面染红霞,吞吞吐吐道:“宝玉今儿来我这里,硬是要我用胭脂水粉给他打扮了,我一时活力……”贾母已是心知肚明,叹了感喟道:“唉,他还小,渐渐教罢。”
贾母抱着黛玉不舍了好一会子,黛玉也非常伤感,娘俩儿抱着哭了一会儿。邢夫人忙笑着上来劝道:“老太太莫要悲伤,女人也不要堕泪。反正大师都在京里,相见的日子长着呢?老太太如果舍不得,过了节,尽管打发人去接来家里住几日便是。”说的贾母和黛玉皆破涕为笑。黛玉又到王夫人那边去辞过行,元春与邢夫人一道送她到垂花门口上了车,方才返来。
元春这才转头瞥见宝玉一脸通红,急得劈手去抢宝玉手中的脂膏盒子,嗔怒道:“唉呦,我的小祖宗,胭脂不是如许的涂法。你自个照照镜子,可丑不丑?”宝玉扭身撒娇道:“姐姐不给我涂,我只好自个涂了。”元春被他闹得束手无策,恨道:“别糟蹋东西了。把脸洗洁净来,我给你打扮。”
贾母笑道:“我的记性果然平常。猜想留是留不住人了,我们一道去前头瞧瞧。”说着便站起家来,邢夫人和元春忙过来摆布扶着贾母出去。黛玉的施礼早就清算完了,因着王奶娘和田嬷嬷估计家里不是今儿便是明儿来接,早早清算好施礼,免得临行时,丢了如许落了那样,让人看了不成模样。
仰着芙蓉脸儿凑到黛玉跟前让她细心瞧了:“mm,你闻闻,是不是又香又甜!”黛玉凑到他脸上闻了一闻,果然点头赞道:“这胭脂是内造的罢?公然好得很。”宝玉遂歪着头,童声稚语说道:“mm也说好,不如让大姐姐帮你打扮起来。”黛玉点头推拒了:“我瞧瞧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