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看着茯若端雅清秀的面庞,温言道:“朕早晨会去永和宫,朕在皇陵半月,对你好生思念。”

仁惠太后复道:“她有如许的心机也不奇特,实在询儿也算是庶出,哀家也不过是庄献太子的淑仪,有了这个例子,也难怪敬贵妃贪婪了。”

三人徐行走在长街上,远处有明黄辇轿垂垂靠近,疾步向寿安宫走来。茯若忙跪下存候:“臣妾给皇上存候,愿皇上万福金安。”

茯若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阵恨意,只是淡淡道:“臣妾多谢敬贵妃娘娘教诲,有朝一日自会了偿。”

询听了,眉头倒是一皱,声音有些不悦:“月华猖獗,皇陵祭奠岂是你一妃子能够随口群情的。”虽名为怒斥,实则乃是恐怕皇后起火而保护敬贵妃。月华便是敬贵妃的闺名了,本来敬贵妃在懿仁皇后娘家做丫环时的名字是叫花月的,随后成了询的侍妾,懿仁皇后就给她改了名字唤作月华,取其“似月光彩”之意。

茯若闻言,倒是诚惶诚恐道:“太后娘娘言重了,臣妾虽说来寿安宫要勤些,但是跟着后宫姐妹去往长乐宫向昭惠太后存候的端方也是涓滴没有落下,是断断不会落人丁舌的。”

询从辇轿高低来,拉起茯若的手,轻声道:“未曾想却在这里碰到了你。”

茯若面上的伤过了三五日便好了,在长街上偶尔见到敬贵妃也只是恨恨的扫了她一眼,随便的行了一个礼,便仓促拜别了,敬贵妃自以为打压住了茯若,对此倒也是非常对劲。

世人又说了几句便散了,皇后回了凤仪宫,因着身材乏累,特地免了六宫嫔妃夜间前去问安的礼数。茯若如常单独一人去了寿安宫。

王尚仪谦恭道:“贵嫔娘娘言重了。”

到了仲春二这日,询才与皇后从北郊皇陵回宫。佳耦二人同穿明黄色的朝服,润色皆是极其华贵。

太后的目光逡巡在茯若身上,半晌才冷冷道:“皇宗子虽说是嫡出,但是生母早夭,且敬贵妃又深得询儿宠嬖,她天然是会添了心机的。”

茯若徐行走进院内,却也只见仁惠太后正在谛视着天井内芭蕉树下的一只梅花鹿。那鹿正在打盹,仁惠太后看着倒是暴露了些许的笑意。看着茯若来了,便笑眯眯道:“才去乾元宫驱逐了皇上皇后回宫,这会子便来哀家这里,你莫非不累么?”

仁惠太后微眯了双眼,神采阴沉不定:“民气不敷蛇吞象,她现在是贵妃,又有一双后代,可她的眼睛倒是死死盯着后位以及太子之位。”

因着敬贵妃乃是众妃之首,帝后返来之时,她领着世人前去乾元宫外驱逐。见着帝后返来,敬贵妃看着皇后精美华丽的朝服及一丝不苟的妆容。忽而轻笑道:“此次前去皇陵祭奠,皇上身边只要皇后跟从,说不定历代先祖会庇佑皇后再度有孕。”

太后笃定一笑,叹口气道:“经你这么一说,哀家倒是要感激昭惠太后成全了询儿。”

茯若听着与敬贵妃平起平坐之语,想起上回在长街上敬贵妃对她的热诚,心下一紧,仿佛平空添了一刺,仿佛无益针猝不及,逼出精密的血珠。仍旧轻笑道:“如果如此天然是极好的,只是臣妾深思着,敬贵妃的福分岂是大家都能有的。”

敬贵妃闻言,目光无声而锋利地从茯若的脸颊上刮过,冷冷道:“惠贵嫔的那张巧嘴更加能说了,不过可惜就是记性差了点。”这话说的含沙射影,旁人都听不明白敬贵妃所言何意,唯有茯若晓得是敬贵妃在提示那日掌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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