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恭敬的辞职,忙带着在外等待的王尚仪与清儿出了寿安宫,王尚仪为茯若披了一件浅蓝绣金线披肩,叮咛道:“虽说已是仲春,但气候还是有些凉意,贵嫔细心些,不要着凉了。”
仁惠太后淡淡笑道:“本来便是她的,如果庄献太子得以即位,郭氏便是皇后,帝后同葬乃是礼法。”
仁惠太后沉吟道:“与嫡皇后同葬便可,继皇后另建陵寝。”
茯若面上的伤过了三五日便好了,在长街上偶尔见到敬贵妃也只是恨恨的扫了她一眼,随便的行了一个礼,便仓促拜别了,敬贵妃自以为打压住了茯若,对此倒也是非常对劲。
随后已是过了半月,半月来后宫一向是相安无事,询看是在正月,且我朝历代都有帝后于正月前去北郊皇陵祭奠的例子,便于正月十八这日,与皇后前去皇陵祭奠去了。六宫事件悉数由昭惠太后与庆顺帝姬联袂打理。昭惠太后如本年纪也不过三十许人。闲来无事,经常让宜朱紫带着惠順帝姬前去长乐宫陪她说话。见其他妃子倒是少了很多。
到了仲春二这日,询才与皇后从北郊皇陵回宫。佳耦二人同穿明黄色的朝服,润色皆是极其华贵。
仁惠太后淡然道:“哀家有些乏了,你先走吧。”
茯若闻言,倒是诚惶诚恐道:“太后娘娘言重了,臣妾虽说来寿安宫要勤些,但是跟着后宫姐妹去往长乐宫向昭惠太后存候的端方也是涓滴没有落下,是断断不会落人丁舌的。”
茯若心胸高兴的看着询去了寿安宫,随即自行回宫。
茯若不由迷惑道:“敬贵妃乃是宫内众妃之首,位分仅次于皇后,且她又有一子一女,皇上待她也是极好的,臣妾实在不知,她还在期望甚么。”
询听了,眉头倒是一皱,声音有些不悦:“月华猖獗,皇陵祭奠岂是你一妃子能够随口群情的。”虽名为怒斥,实则乃是恐怕皇后起火而保护敬贵妃。月华便是敬贵妃的闺名了,本来敬贵妃在懿仁皇后娘家做丫环时的名字是叫花月的,随后成了询的侍妾,懿仁皇后就给她改了名字唤作月华,取其“似月光彩”之意。
茯若笑道:“臣妾也只是如常来向太后存候说话罢了,原算不得甚么的。”
敬贵妃忽而又转过甚看茯若,只是笑吟吟的问道:“惠贵嫔,你说呢?”
太后笃定一笑,叹口气道:“经你这么一说,哀家倒是要感激昭惠太后成全了询儿。”
皇陵祭奠本是持重严厉之事,敬贵妃公开将这等大不敬之语宣之于口,众妃也只是扫了她一眼,默不出声。
王尚仪的轻叹如拂过耳畔的风:“为主子乃是奴婢的本分,娘娘言重了。”
茯若穿好披风,凝睇着王尚仪,浅笑道:“王尚仪一贯细心,身边有你,本宫非常放心。”
询从辇轿高低来,拉起茯若的手,轻声道:“未曾想却在这里碰到了你。”
仁惠太后微眯了双眼,神采阴沉不定:“民气不敷蛇吞象,她现在是贵妃,又有一双后代,可她的眼睛倒是死死盯着后位以及太子之位。”
询看着茯若端雅清秀的面庞,温言道:“朕早晨会去永和宫,朕在皇陵半月,对你好生思念。”
玉贵嫔浅笑道:“皇后娘娘言之有理,毕竟皇后乃是国母。国母有孕天然是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