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惠太后听了也是笑了笑:“皇后这话说的倒是在理。”
昭惠太后见皇上替她讨情,到底也就缓了语气:“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只是天子且记取,还是要雨露均沾为好,皇后与其他嫔妃都当盛年。多多繁衍皇嗣,才是后宫的第一大事,才气江山万代,后继有人。”
王掌仪驯良的笑道:“娘娘说的极是,明日大抵皇上和皇后也会去给昭惠太后存候的,昭惠太后是先帝明宗的皇后。她的母亲乃是景宗天子的胞妹元靖公主。明宗做太子时,她就以良娣的身份嫁入了东宫,厥后太子即位,她便被封了慎贵妃,隔了半年便成了皇后,现在的皇上即位后便尊她为母后皇太后。昭惠太后身份高贵。娘娘明日可万般出不得不对啊!”
皇上笑道:“那便好,如果有甚么不惯的,对皇后说便是,皇后乃是朕的贤后,有她在,朕的后宫一向都清净无事。”
茯若细细看了看皇上,只见他长身玉立,面庞清俊,剑眉入鬓,凤眼熟威。委实是个极其漂亮的男人。皇上看了看身边的一干后妃,对着茯若说:“前几日有位新进宫的昭容,想必就是你了吧!在宫里头还住的惯吗?”
皇后听了这话,神采暴露些许的打动,温言道:“多谢皇上嘉奖,臣妾身为皇后,为皇上分忧乃是分内之事。”
敬贵妃听了这话,脸上顿起一片哀戚之色,仿似清雨梨花,低下柔枝,无穷凄婉。皇后在一旁倒是冷眼旁观,仿佛太后言语难堪敬贵妃是替她出了恶气似的。皇上见敬贵妃哭的哀切,到底心有不忍,便劝道:“太后娘娘,本日实是儿臣起的晚了,敬贵妃是一向服侍着,以是才存候晚了,还望太后娘娘宽恕她一回吧!”
茯若听了清儿的话,想起一事,眼眸一转,语气迷惑的问着素莲:“两宫皇太后都来传话了,那么明日本宫究竟是先去昭惠太后宫里还是仁惠太后宫里呢?”
茯若见皇后这番话,恐其有深意,便恭谨暖和的笑道:“皇后娘娘过奖了,嫔妾乃是后宫妃嫔,与太后存候乃是礼节,起得早且打扮整齐都是对太后娘娘的敬意。”
清儿也细细的嗅了嗅垂垂满盈开的茶香,笑道:“这六安茶是仁惠太后本日派人送来的,天然是好的东西。”
文充仪也在一旁拥戴道:“想必是敬贵妃昨日服侍皇上的晚了,现在仍在床榻上熟睡也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