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立嗣,或论嫡庶,或论长幼。恰好那已故的元后只生了先太子一个,太子亡故后,便再无嫡出一说。而若说要立长,先太子以后是二皇子年事最长。只是,二皇子自生下来就天赋不敷,现在一年里倒有大半年是在病床上度过的。剩下的几个皇子中,年纪次长的四皇子生母却只是个秀士,且为人庸碌。再往下便是六皇子了。六皇子生母是现在执掌六宫的徐贵妃,不管论年纪还是出身,仿佛都是他最为合适,偏他脾气桀骜,不得天启帝的喜好。再往下,是本年刚二十岁的七皇子。七皇子的生母是德妃娘娘,其脾气豪放,行事精干,曾被天启帝夸称“脾气最像本身”,可谓是现在立嗣的最热点人选。剩下的两位皇子都是本年才刚满十六岁的小皇子。一名是和六皇子一母同胞的九皇子了――便是今儿招惹雷寅双的那一名――固然天启帝不喜好其亲兄长,却对这个长得酷似本身的儿子非常爱好。最后一名是十皇子,其生母淑妃早亡,是德妃娘娘将他一手带大的,以是普通都将他视作是七皇子的附庸……
江苇青则一脸宠溺地看着雷寅双,笑道:“这话就在家里说说吧,出去说,会惹费事的。”
姚爷点点头,对雷爹道:“原当皇上不过给个闲差的,却再想不到竟是把你安插在如此要紧的位置上。如许一来,环境就分歧了。你可晓得,上个月万寿节时,朝中御史上奏章请立太子之事?”
雷爹得的官职,把世人全都吓了一大跳。
姚爷看看她,俄然抬手一拍她的脑袋,笑道:“你呀,憨人憨福。”
江苇青道:“之前没说,是感觉许没阿谁需求,现在因着雷爹爹的这个差使,只怕您一家都会成为他们存眷的一个重点。”他看着雷寅双和花姐重申道:“特别是女眷。现在环境不明,他们本身不能出面,最常用的伎俩,便是在内眷中下工夫。”
“如何了?”雷寅双也没感觉这有甚么啊。
对于江苇青的警告,雷寅双实在很有些不觉得然的,只道:“便是这些人成心跟内眷交好又能如何?甚么时候朝廷许女人当官了,只怕凑趣我们另有些用处,不然都是白搭。”
二人对视一眼,倒是不由都想起那位真正的雷爹来。比起这一名,那位输得也不冤枉……
因而第二天,镇远侯带着两位公子和一大车礼品来雷府报答雷家援救之恩时,小兔的拯救仇人早坐着马车,跟闺蜜们上街玩去了。
“没有啊,我不喜好阿谁九皇子。”雷寅双直言不讳道。
姚爷叹了口气,便把事由给雷爹说了一遍。
宫里端方大,凡事都有个条条框框,觐见的时候也都是事前订死了的。当初寺人来宣旨时就已经跟雷家人说了,他们需得于辰时三刻进宫,且只能在宫里逗留一个时候,巳时三刻就必须出来。
江苇青看看她,冷静叹了口气,趁着小静扭头叮咛茶水,李健又和三姐在低声说着甚么,没人重视他俩的当儿,缓慢地伸手一拨她额头的刘海,道:“算了,你随便吧,大不了我替你看着些。”
姚爷忍不住小声道:“传闻西南那边还是不承平,仍有人打着旧时大龙军和应天军的灯号在肇事。皇上如此对你,怕不但仅是因着对你的看重,也有……”
雷寅双摸着脑袋一阵不解。
李健和三姐对视一眼,却都是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