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罗输得不甘心，一把扯住她胳膊，“再比一局。”
沈柔华顺水推舟，婉然笑道：“是呢，这花圃里有很多都是外头见不着的名种。”
梁家还没结婚的孙子就那么几个, 掰着指头数得过来——
秦春罗争的就是颜面，认定了没人比得过沈柔华，便哼了声，“一回如何够。”
算下来, 最能够让梁老夫人打主张的，就是三公子梁章。
秦春罗脸上已然露了对劲之色，就等季文鸳投偏落败。
“传闻别苑里你跟人比投壶，还赢了？”
长房那位是不受正视的庶出，且是个哑巴, 老夫人应不至于乱点鸳鸯。
中间沈柔华忙喝止，“春罗！散心解闷的事，玩玩就算了，别太当真。”
这话就尽是尖刺了。
她跟着兄长学过射箭，玩投壶也向来技压世人，既然被推上风口浪尖，退出显得她心虚，便只能承诺。
她满心不甘，沈柔华却能从刚才那几箭看出深浅，自知不敌季文鸳，哪会再找不痛快？
她晓得老友深藏不露的秘闻，既然激将，必是成心给秦春罗经验。
“谢女人——”挺熟谙的声音, 带着一如既往的刁恶语气, “好巧啊。”
见玉嬛闲逛，便往亭旁指了指，“沈姐姐想玩投壶，缺两小我，一起尝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