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他。”
“是有人暗中庇护。”
待冯氏母女分开,长史便凑到永王跟前。
永王目光顿了一瞬,没筹算勾出红线细看,只绕回她面前,微微一笑。
永王闻言瞧畴昔,公然看到一段红线没入衣领,贴在柔白的肌肤上。
“殿下感觉如何?”
“瞧着心性纯真,长得却标致,讨人喜好。”永王指尖摩挲,看了眼窗外,想到那一抹委宛丽色,眼底掠过一丝晦暗笑意。
秦骁瞳人骤缩,有点慌乱地昂首看他。
玉嬛谨慎地瞥他一眼,旋即屈膝施礼,“多谢殿下。”
屋里熏了上好的沉香, 永王坐在一把黄花梨交椅里,一身质地绝佳的锦衣,腰间玉佩柔润,锦带绣着银丝斑纹。他的面庞公然如传闻中漂亮,肤色很白,玉冠束发,很有点懒惰地靠在椅背,那身端贵气度却叫人不敢猖獗。
“殿下恕罪。”秦骁的声音压得极低,含混而悔怨,“是卑职办事……”
这般娇滴滴的小美人,果然是当年太师府上的遗孤?
设了防盗,比例一半哈~^^
如果长命锁之类的东西,这段细细的红线难承其重量,安然扣却小而精美,不似金银沉重,倒还真有能够。
纤秀袅娜的身影,裙裾曳地,盈盈而立。十四岁身量长开,胸脯被襦裙勾画出弧度,已有了点令人遐想的弧线。她的眉眼很美,目光清澈而内敛,带着点未经世事的天真,暗蕴灵秀。脸颊秀致,双唇柔滑,虽年纪尚幼,却已有委宛柔媚的韵致。
永王啜了口茶,目光落在玉嬛身上,随口道:“免礼。”
“他戴着面具,穿戴身……”她歪着脑袋想了下,“很浅显的青衫,武功仿佛很短长。”
进了正门, 假山游廊环抱, 甬道却修得极宽广, 东西边零散几座院落, 正北边则是处巍峨阁楼, 名春陵阁。
……
玉嬛点了点头,“当时民女吓坏了,以是没能看得太清楚。”
母女俩到得门前, 便有侍卫入内通禀, 旋即开了屋门, 请两人出来。
“当然。我若不关照,旁人便会找上门,现在性命可否保住,都说不准。放心,她们都还在府里,旁人难以近身。”永王顿了一下,蹲身在他跟前,“你的技艺在魏州少有敌手,如何连个文官的命都拿不到?”
永王位高权重,身份高贵,天然是住在此处。
他沉吟半晌,贴在秦骁耳边叮嘱了几句,才起成分开。
只是不知为何,初见他的一瞬,玉嬛竟有种似曾了解的感受。
玉嬛却无端想起梁靖那句“表里不一”的评价来,没敢对视他的目光,恭敬垂眸。
“端五那日刺杀,你就在马车上?”他亲身问。
永王点头,摆驾出了客馆,直奔州衙大狱,伶仃提审秦骁。
说罢,朝侍卫抬了抬手,便有人引着玉嬛先进了侧间。
现在再度被提到刑讯室,曾精光奕奕的眼睛已然暗淡。
过后,便轮到玉嬛。
秦骁手脚借被铁僚锁着,低头跪在冰冷空中。
他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低头喝茶。
提到有人脱手相救,永王便问:“那人长甚么模样,你看清了吗?”
永王面上笑意如旧,明显是温润脸庞,被火光照着,却有点诡异的阴狠。
“卑职还没查明。”秦骁毕竟只是个武将,杀人的事办得顺手,要抽丝剥茧顺蔓摸瓜,却没那本领,只照实道:“谢家核心有人护着,刺客去了三回都没能成事,卑职才亲身脱手。谁知对方占了先机,在梭子岭设伏,那人武功极好,部属不是他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