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至淮安四年不足,四年来,一贯风调雨顺,眼看着淮安百姓一日赛过一日,如此大水过后,不知百姓的日子,又会是个甚么情状。”
“小浩,想说甚么便说吧。”
闻言,江程云点了点头,说道:“为官者,身处宦海沉浮当中,很多时候会身不由己,现在明哲保身之人越来越多,为师望你能守住本心。”
有了江程云的号令,淮安六县行事还算敏捷,一共只用了两日,便将淮江东南一面低洼处的百姓全数撤离。
听了江程云的话,顾云浩自是点头承诺。
宦海之上,明哲保身的人和事,他还见得少么?
固然一再如许安抚本身,内心那股悲闷之感却还是久久没法散去。
每待淮安泻洪六个时候以后, 宁阳府便开闸四个时候, 随后宁阳府闭闸,待淮安再度泻洪以后,方才再次开闸。
顾云浩只感觉这声音虽在耳侧,却又好似极其悠远。
看着堤坝上面的地步刹时被这大水所淹没,顾云浩只觉内心扑通作响。
便是为着他们,行事也必须得要慎重。
考虑全面以后,江程云便手书一信,让差役送去了宁阳府衙。
顾云浩亦是看着那河堤处。
仿佛发明了他的非常,江程云温言说了一句。
这是水患,是灾害,是没法窜改之事……
固然内心晓得邓仕文的筹算,但江程云却也何如不得,毕竟淮安有那么多百姓地步在水患的危局当中,他必须如此行事。
接到旨意以后,赈灾粮之事总算是处理了,江程云马上命令各县开仓赈灾。
说完这话,只见他眼圈不知在甚么时候已经红了。
只是对于此事,江程云有绝对的掌控,巡抚衙门会假作不知,任由他行事。
“作出了挑选,便要承担结果,即便挑选是对的,但有的时候,其对应的结果,亦是需求勇气来面对。”江程云降落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