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是个男的,他又如何能脱得这么理所当然!
“喜……”沈莺歌正要点头,俄然发觉不对,又当即改口:“不,不喜好。”
就连之前和容久在破庙……那也只解了上面的,还是他本身脱的。
他瞥了眼背对本身的沈莺歌:“想留下服侍沐浴?你何时这般故意了。”
固然风景无穷好,可回过神来以后,沈莺歌还是有些慌神。
不就是换个衣服吗?没甚么大不了的!
变得驯良可亲夷易近人了?
容久抬起胳膊,瞥了眼略显手足无措的沈莺歌,调侃道:“没服侍过人?”
他本就身量颀长,宽肩窄腰,常日被风霜杀伐气袒护尚看不清楚,此时这般一瞧,当真是俊美无俦,天人之姿。
如果沈莺歌从未见过他,定会觉得这是哪家风骚贵气的大族公子。
多一分则太壮,少一分则太瘦,实在是恰到好处。
那锦衣卫被吓了个激灵,悻悻扭开视野不看了。
但是等她解开最后一层讳饰,本就不甚安稳的心机扶植轰然倾圮。
沈莺歌脚步一转,吃紧忙忙地往回走去。
原觉得容久口中的换衣也不过是换件外袍,再不济换件中衣也充足了。
容久看着埋头在他身前鼓捣了好久的人,终是忍不住开口。
当然,这只是在他不开口说话的时候。
平时穿戴衣服看不出来,此时她直面赤裸裸的皮肤,才感遭到这具身材内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容久解了束发玉冠,如墨长发顺着肩颈滴下。
小腹处随呼吸起伏的肌肉如山峦连绵,直至胸口,只是不知是否因光影映托的原因,胸前更显饱满,几道狰狞伤疤班驳在胸腹处,未破美感反倒平增野性。
她赶紧背过身闭上眼,却也禁止不了脸颊的热意升腾。
门外,沈莺歌直跑到阔别桐花小筑,脸上的热意才在烈烈北风中冷却下来。
本想直接分开,又担忧那尊大佛万一转头想起她来,召人服侍却发明她不在,指不定又要如何难堪人。
容久施施然回身,中衣落地,身上只余一条亵裤。
沈莺歌仗着本身低下头,对方看不见,理直气壮地翻了个白眼。
氛围呆滞半晌,答复他的是沈莺歌逃离的脚步声,以及摔得颇显仓促的门。
沈莺歌攥了攥拳头,莫名的胜负欲在心中升腾。
容久也不恼,慢悠悠道:“那就擦擦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