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桓容 >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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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叶停靠溪岸边,水流卷过几枚青草,微微打着旋。

但是,应当这么做吗?

王献之得了宝贝,和自家兄长一起赏识,不肯为别人传阅。

哪怕落下恶名,他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昔日老友不睬不睬,几名殷氏女郎除了难堪还是难堪。为免再落率性之名,又不能拂袖拜别,愈发感觉心头压侧重石,委曲得无以复加。

曲水流觞之时,女郎们重视力被吸引,殷氏女终究能松口气。

门阀士族为何相互联婚?

“好!”

阿谷递过布巾,俄然奇道:“郎君,您的玉呢?”

唯有德行俱佳,娴雅聪明的主母,才气撑起士族内院,教养出才德兼备的郎君和女郎。如殷氏女郎普通率性妄为,带累家属,毫不会列入嫡妻的好人选。

“你可扣问在坐诸位,到底是我不讲理,还是你这痴子兄弟无才?”

“诺。”

“阿兄莫要被骗,他是用心激你。”

荷叶被推离岸边,缓缓飘向下一个士族郎君。

殷氏女郎同在亭中,却并不为世人所喜。纵是很有才名的殷氏六娘,获得的报酬也不如昔日。

成果桓容受伤之事一出,往昔的歌颂都成了笑话。

究竟上,桓容的确没有诗才,但架不住“知识储量”丰富。虽说时下更赏识四言诗,但诗仙、诗圣、诗王、诗佛的高文拿出来,风格虽新,还是有机遇冷傲全场。

殷康夫人自桓府归家,当日便一病不起,至今卧床。

滑天下之大稽!

桓容拱手遥对谢玄施礼,压根不看庾攸之一眼。没有女婢奉侍,亲身重铺纸张,提笔写下“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四句。

士族郎君等着桓容作诗,庾攸之之流则盼望着桓容做不出,当众出丑。亭中的女郎令婢仆掀起半面纱帘,了望岸边,时而收回赞叹之声。

桓容幼时多病,发蒙后随叔父在会稽郡肄业,极少在建康露面。在场的高门后辈,除同业的谢玄、王献之等人,并不太清楚他的身份。

“小弟自罚三觥。”

别看美酒度数不高,三觥下去看人都有些重影。另有,本日的字写出来,归家后会不会露馅,旁人问起该如何解释,都要细心想一想……

再不对劲桓祎,也不该坐视庾氏子行凶。是以事惹上流言,哪怕南康公主松口,不送她们去做比丘尼,建康中品以上的士族也不会等闲与之攀亲。

突然成为核心,桓容很有些不安闲。加上酒意上头,干脆借口临时离席,由小童扶着到僻静处沉着一下。

桓容的笔力不及王献之千分之一,但其临摹的柳体却为后代百代表率。能有两三分风骨,落在王献之如许的人眼中,已然是如获珍宝。

幼年时被祖父压着习字,苦练数年楷书,年长后勉强能拿得脱手。未猜想,竟能让王献之如许的大才子看入眼。

“果然?”

庾攸之觉得桓容作不出诗,当场出言讽刺。

“传言其曾肄业周氏大儒,得‘聪明过人’‘良才美玉’之语。”

为了家属,谢道韫情愿嫁给王凝之,哪怕对丈夫的陈腐有所不满,仍能伉俪相敬,家庭敦睦,保护王、谢两家的姻亲干系,尽世家女子之责,堪为小娘子们的典范。

桓容先端起酒觞,抬头而尽。随后取来酒觥,一觥接着一觥当场饮完。行动行云流水,带着道不尽的萧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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