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在新乡村包抄的中间肠带,见到了一片老屋子,却都大门舒展。门前堆积着厚厚的落叶,鲜红的春联非常夺目。远处赵家的三座明末堡楼巍然耸峙,很有些壮观的意味,却绕来绕去如何也走不到近前。一座关帝庙补葺一新,却也是大门舒展。
站在泊园的旧址抬眼望去,是小山一样黑压压的煤堆。泊园当年的明月清风,只剩了一勺泉还是旱涝不枯,泉下原有的一座八角水池于上世纪70年代被农夫拆毁,其石料用来做了房基。一条被溪流冲刷出的浅沟尚在,当年的溪流却早已干枯,据村里人说,这一带曾经都是富强的树木,泊园旧址上原有四棵庞大的白皮松,于上世纪60年代全数砍伐净尽做了他用。卧虎山因地下挖煤的原因,裂开了很多裂缝,宽的有一米多。
屯城张家祖坟和其他几户簪缨世家的祖坟,经历了几番洗劫和盗墓,已然脸孔全非。
屯城在明清曾一度名为“仁慈”,张泰交在《受祜堂集?自叙》一文中说:“其地山形似虎,沁流绕之,名虎谷里。里缘俗醇厚,官复名里曰仁慈。”何时规复屯城称呼的不得而知。
张慎言在泊园的安好光阴非常长久,崇祯三年被贬,崇祯四年便遭受了匪患,匪患过后是兵患,崇祯六年又遭受了一场可骇的大瘟疫,接着便是严峻的饥荒。毕竟也没能在故里寿终正寝。
屯城村除民居修建颇具特性外,比较有影响的修建另有一座东岳庙,庙为金代修建,正殿和耳殿石柱上刊勒的修建年代,如“承安四年”“大安二年”“泰和戊辰”等还清楚可辨。掐指算来,大殿已历约八百年。飞檐斗拱,巨大的具有较着收杀的抹棱檐柱,仍然是金代原物。但屋顶是上世纪60年代返修过的,已非本来的螭吻雕甍。正殿屋脊上后补的三个五角星,曾被拍照家们传为笑谈。唯有一座古钟和几根石柱保存了一丝原貌,院中摆布有松树围起的两条甬道,石子摆设的图案为“打倒美帝,打倒苏修,打倒刘少奇”,字形模糊可辨。传闻屯城东岳庙的庙门曾经非常壮观,四梁八柱,木雕纷披。上世纪阿谁特别年代,有村人把庙门上的铁钉敲下来卖了钱,门上木雕被粉碎殆尽。现有的大门为厥后补建,平常风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