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也是可贵的美人,又何必说这话?”顾柔嘉笑着说道,谁知沈清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顾女人不要与我谦善,我虽在王府当中,却也不是瞎子聋子,这京中传了多久的话,说陆将军对顾家二女人情根深种,要娶归去做媳妇的。”
她梗着脖子的模样引得在场多少人窃保私语,很多世家子既是气愤,又是想在顾柔嘉跟前博个眼球,一派要为顾柔嘉和温含芷出气的模样。
华衣少女立时急了,忙拉着她:“清姐姐,我错了,姐姐不要奉告我父亲和母亲,我今后定然就不能出来玩啦。”
不想曾经出过如许的变故,顾柔嘉心头一跳,小脸垂垂褪去了赤色,颤巍巍的问:“如此说来,九殿下也是凶多吉少?”
寿王妃兀自活力,现在听了安宁长主的话,紧绷的脸上呈现了几分和缓,笑骂道:“去,我也是顶顶喜好她二人,又岂会不肯她二人前来。”说罢,又令人上茶,复笑道,“清姐儿怎的赶上了顾丫头和温丫头?”
“你可晓得,在通往陇右道治所鄯州的路上,山路纵横,便埋伏着很多落草为寇的山匪,干着打家劫舍的买卖?”见顾柔嘉似是不觉得意,沈清神采凝重,连带着的浅笑也荡然无存,温婉的双眸中仿佛藏着担忧,“听祖父说,前些年朝廷调派钦差大臣往陇右道去,也是为了停歇旱情。可你猜如何着?才进了陇右道,连鄯州都还没到呢,钦差大臣一行,便给陇右道的山匪截了去,钦差卫队练习有素,便是和御林军开战也一定落败,但却也给这群山匪借着阵势之险全歼了。厥后,这山匪便要陇右道采访利用钱去赎钦差。钦差是代表陛下、代表朝廷来的,采访使怎敢怠慢,忙不迭用了九千两白银去赎。”
画舫在运河中缓缓进步,顾柔嘉立在船面上,看着运河两岸的风景,浓烈的阳光洒在身上,让她起了一层薄汗,才回身要回阴凉处坐定。沈清却不知何时在身后站着笑着端了一碗清风饭给她:“现在这天越来越热了,顾女人倒是往阳光下站,不怕热?”她笑着,自顾自的舀了一勺清风饭吃,“我那日害了病,未曾去杨家,也未曾见到顾女人的风采,本日一见,才晓得顾家盛产美人这话并非是空穴来风,顾女人和贵妃都是容色倾城的美人,让人喜好得不得了。”
那“清姐姐”笑了笑:“那里,是我这妹子过分了些。她在家里娇纵惯了,不免的,还请诸位包涵。”她一面说,一面打量过温含芷,“顾女人和温女人既是出游,不如和我一道?”
华衣少女瑟缩一下:“谁让她与我争论, 还说我是乌鸦……”她说到这里, 愈发委曲, 拉着那女子说,“清姐姐, 我被人欺负了, 你不向着我, 还说我。”
声音随风远远的送来,都有些不逼真了。顾柔嘉顿时好笑,看来齐虎对这少女虽是无法,却也是放纵的。看着两人渐行渐远,顾柔嘉笑道:“多谢女人了。”
“是了是了,你一点也不上心。”女子见她不该,缓缓打量过在场世人,笑了笑,“你既是不上心,那我也不上心,如果哪一日在婶子跟前说溜了嘴,婶子晓得你在内里惹事……”
顾柔嘉忙笑道:“长主如许短长,可让人如何活呀?”她一面说,一面拉了温含芷跟在沈清身后。才打了帘子,就见安宁长主和寿王妃坐在桌前,此处凭栏,风带出去几分冷气。待见了顾、温二人,安宁长主笑得合不拢嘴:“如何?我说是这两个丫头不是?”她一面说,一面招手令两人来身边,一手一个拉住两人,笑盈盈的说:“今儿倒是赶巧,你们也来了运河泛舟,如此极好,我本想着要去请你二人,何如本日嫂子做东,我倒不好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