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东引,部属明白!”
她到底是个十六岁的女人,本日拼力死战,身上负伤不说,又被高妘的事折腾得各处跑,颠簸回到王府后上了药,随便用些饭菜充饥,便沉甜睡去——就连洗漱沐浴都没顾上,极度疲累之下睡得深沉,定王俯身亲她时,也没发觉。
“大怒而去,不悦而归,看来他们确切有了嫌隙。”
这些话都不无事理,却也并不能作为摆脱的来由。
浑身是伤的定王也有些熬不住了,回屋歇了一宿,次日夙起,叮咛阿殷筹办入宫。
本日的事已是个无头公案,如有人当场抓住了假扮阿殷之人,那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廓清本相。但是那人早已逃逸,当时又无旁人在侧,她换个衣裳妆容便毁了统统踪迹,想清查下去,实在难比登天。何况既然是有人决计栽赃,动的是高相的令媛,焉知那人没被灭口?即便有司清查能洗清阿殷的委曲,找不到那祸首祸首,便还是难以拔去高相心头之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