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统统在此时回想,不免顺利得过分。
宴后定王回到政知堂,部属递了京中动静过来,他看过以后独坐了半晌,便召来了常荀,将动静递给他看,“原觉得是太子盯着刺史之位,却本来另有代王在后煽动劝说――”他语声渐沉,“姜玳与这山匪之间,果然非银钱这么简朴。”
薛姬打量高元骁,屈膝施礼,“请将军带路。”
定王却适时的伸手虚扶她手臂,“不必多礼。”随即觑向那本倒扣的书,“在看甚么?”
“为何不去?”阿殷挑眉反问。
高元骁却知定王这一去金匮,他临走前便再没机遇陈情投诚,大事上不能含混,因而拱手道:“末将另有事要讨殿下示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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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虽在值房歇了一宿,到底有任务在身未能放心安睡,方才看书又有些犯困,闻言懵了半晌,才道:“当真?”面上立时浮起欣喜,她看着陶靖,跃跃欲试,“现在就走吗?”
――京师中的摆布卫军多是贵家后辈,当然能在繁华都城享清福,却也没多少建功的机遇。高元骁此次随定王剿匪,可立了不小的功绩,转头到了都城,必定加官进爵。
高元骁点头,“本日相邀,是有些话要劝你。铜瓦山上活捉周纲的事我已传闻了,虽不知当时环境如何,但周纲凶悍之人,想必很难对于。你的工夫当然出类拔萃,毕竟经历尚浅,冒然对上那般敌手,不免凶恶,今后断不成如此――”他搁下碗勺,明显心不在早餐上,“这一趟去北庭,路途艰巨,你当真要随殿下去?”
而姜玳听任西洲匪患横生,直至瞒不住闹到御前,莫非只为这点银钱?
伴同宣纸内监一起前来的,是皇上新任命的的西洲刺史――常荀的兄长常茂。
高元骁忙起家,笑道:“将军言重了。原不知将军另有要事,是我来得不巧,反倒打搅了。”瞧见阿殷那身打扮时,略微惊奇,“陶侍卫也要去吗?”
那内监便又转向高元骁,“西洲匪患已清,皇上命将军随我一同回京。恭喜将军了。”
“当侍卫实在辛苦,这般出世入死身临险境,不该是你该经历的。你这般辛苦,我瞧着也心疼――”高元骁目光流连她的容色,口里的话没忍住,脱口而出。
随后便是场例行的拂尘宴,常茂与常荀豪情平平,这场宴会也说不上多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