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师出马,我们自但是然会盯着他的动静,其他方面不免松弛,给人可乘之机。另有——孟太师就算忠正,但他的弟子故吏却一定不会被皇后招揽,太子和皇后必然会压服孟太师保举个皇上。这些人若把持祭天的事,我们想盯着,怕是要力不从心了。”
阿殷想了半晌,还是迷惑,“我对孟太师所知的虽未几,听季先生的言谈,他也是个极有德望之人。皇上三师当中,这些年也唯有他最受正视尊崇,必也有过人之处。按殿下的推断,倘若那边当真要有甚么行动,也该是冲着皇上去的。以孟太师的为人德行,就算会帮着东宫打压殿下,但若论及皇上,他会同意?”
定王自也复书,固然言辞未几,却也将他路上见闻简短说来。
“孟太师出动了。”常荀神采稍肃,“他自客岁受寒,就一向在府中养病,不问朝政。这回传闻皇上要祭奠六合,感觉兹事体大,就去找皇上,想帮着筹划。”
作者有话要说: 翘着兰花指写的瘦瘦~~
“他是太师,又曾任过礼部尚书,皇上天然要承诺。”
阿殷开而视之,上头是平平无奇的簪花小楷,内容却叫她不解。
只是听太医说,三个月后胎儿垂垂成型,饮食起居要格外留意,更要令心境镇静,不得忧思过虑。
常荀默了半晌,“我明白。不过用人之事,是高相奏禀皇上裁夺,孟太师若为了搀扶太子而执意保举,他二人都一定能劝止。殿下不在都城,想影响圣意,并非易事。”
阿殷一笑接过,“外头如何?”
“那就是想把东宫拱手让人了?”孟皇后嘲笑, “定王的脾气你并不陌生。前阵子金城的驸马受伤,你还不知原因?现在他只是个亲王,为个崔忱便能狠下毒手, 若来日这天下大权握到他手中,你我只能任人宰割——玄仁, 仁是对天下万民, 而不是对仇敌。史乘上多少为权残杀的事,存亡存亡之际, 顾念太多, 反受其害的数不堪数。”
祭奠六合的事有条不紊,本年的殿试也在永初帝的主持下有了成果。
“我平生策划,只为你和金城。旁的,都在其次。”
更何况, 做了十年高贵的东宫太子,蓦地要让他舍弃,实在是不甘心。
阿殷在府中闻得这动静,自是欢乐,当即往静安巷中去看看望父亲兄长。
季夫人叮咛在府中摆了小宴,世人同庆丧事,不免提起陶秉兰的婚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