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十月下旬,气候格外酷寒,阿殷跟在定王身边候命,身上总得披着貂裘方可御寒。
滚烫的唇触到温软的脸颊,酒气随他的呼吸伸展过来,阿殷脸上顿时炽热起来,完整懵了。
“临阳郡主只知倚仗姜家权势骄横放肆,陶殷却情愿寒舍都城繁华自谋前程,不肯坠了志气,很可贵。”
“一面就晓得无趣?”
入眼的吗?那天然有。
苦心孤诣的等了这么多天,总算寻到了合适的机遇。那盘糕点里的□□分量并不重,不过有阿殷在,必定能勾起定王隐蔽的*。而只消火苗被扑灭,有了这屋内浓厚的熏香助力,立时就能伸展成火。她对于本身的身材一贯自傲,更何况本日定王还喝了酒,酒催药效,任他有再明智的心神,也熬不过这活色生香的引诱。
隋铁衣见她走路时竟自气喘吁吁,不由笑道:“如何?”
这院子占地不小,虽是正屋和东西配房的格式,中间却堆了个假山,借着花树掩映,倒也互不相扰。
隋彦盘膝端坐,目光炯炯盯着他,“殿下见过那女人?”
北庭多数护隋彦是定王的娘舅,两个儿子隋谋、隋诚及长女隋铁衣也都随父戍边。
外头世人已经聚齐,场上挥旗令下,军士伐鼓助势齐齐号令,氛围顷刻热烈起来,比之北苑那次更令人严峻冲动。
定王就站在她身后一步的间隔,目光落在她姣白的后颈,她垂首时背脊微微向前倾,划出秀美的弧度。腰肢藏在侍卫衣袍以内,便显得衣裳有些广大,令人遐想掩蔽于内的纤细。乃至她的手,握在红漆上,指节均匀秀美,更见白嫩,如果握在手中,怕是极柔嫩的。
“殿下总算来了。”答复他的不是如松,倒是绵软的女子声音。
狠恶比赛后,身上的疲累也在热水中遣散,阿殷闭上眼睛,嘴角的笑如何都压不下去。
未几时人数凑齐,隋铁衣挑了定王身边最擅马球的冯远道带一支步队,她的夫君同阿殷带了支步队。如此一来,隋铁衣毕竟是个女子,技艺稍减色于夫君,冯远道又能比阿殷健旺很多,两处相抵,领头人勉强算是势均力敌了。
只要他忍不住碰了,那么不管他过后是否悔怨生怒,都不首要。即便此事惹得定王仇恨,她也有体例掐住死穴,磨着他将她归入王府。
畴前在京中,她因为身份之故而有所让步,很多事便不能随心所欲。到了西洲以后,虽则比在都城自在了很多,不过既然做了侍卫,还是得掌控着分寸,乃至还得在定王跟前谨慎翼翼。直到这场马球赛——
歇息了半柱香的工夫后,回场上持续,阿殷神采飞扬。
这位外甥竟如此留意那女婢卫?
秦姝?
“既然要做侍卫,技艺如何?”
秦姝看向眸中通红的定王,笑得愈发柔狐媚人。
“彻夜无事,气候又酷寒,不必值夜。”定王免了她的苦差,转头见那提梁盒,便道:“糕点味道不错,只是桌上乱,剩下的归在一盘,将这食盒带回吧。”
“殿下贤明。”秦姝与常日的守礼模样截然分歧,眼神似有娇羞似有大胆挑逗,就连声音都非常惑人——
定王闻言大惊,一则为担忧如松,二则是以事牵涉了阿殷——秦姝用心叵测,若以此诬告阿殷,也是个费事。
本来是陶殷买了送的,定王也传闻她后晌去了贩子,只是未料她和隋铁衣如此投缘,笑着暗叹之际,手已经不自发的伸向碟中,取了枚糕点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