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应当是跟父兄一起守岁,共享嫡亲。
歌舞渐歇的间隙里,太子起家敬酒,还是那些熟谙的殷勤话语,即便是献媚恭维,他也能说得冠冕堂皇。不过他表忠心的话说得天花乱坠,行事却毕竟担不起东宫之责,永初帝在宴会之前才狠狠叱骂了他一顿,此时看着他,面色还是不豫。不过有皇后在旁劝说圆场,加上他是天子亲选的东宫,永初帝生完了闷气,还是还是举樽饮尽。
“玄素,你站住!”太子喝了酒,又是兄长的身份,这一声喝命甚有气势。
一年时候的别离相隔,从陶靖家书中得知阿殷成为侍卫还在剿匪时,他但是悬心了很多个日夜。再如何故作冷酷,对同胎mm的顾虑担忧都还埋没不住。
而在皇宫以内,笙箫丝竹入耳,妖娆舞姿入目,定王坐在案后,略有些心不在焉。
阿殷与她久别,天然倍觉思念,不过既然陶靖有话要说,她也不想迟误,叫人去备热水新衣,便请陶靖进了次间。这算是她的小书房,地处僻静,窗外是开阔的一方水池,丫环们平常不能随便出去,算是说要紧话的好处所。
临阳郡主强压愤激,看他父女二人时更觉碍眼,重哼一声转而往阁房去了。
“不会太早,”陶靖沉声,“即便眉岭的事情都被查明,那也只是个窝藏犯人的罪名,即便姜家逃不出干系,皇上却也不能仅凭这点事情就措置了代王和寿安公主――现在恰是皇上要削世家权势的时候,若来由不敷服众,反而被代王等人煽动,朝廷就不会安宁。皇上不会这么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