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多谢殿下。”阿殷并不看他,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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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居高临下,目中精光大盛。
身后的几名侍卫飞身围攻余下三人,他只扫了断墙下重伤被压的男人一眼,便来到阿殷跟前,“如何?”
强忍疼痛的语声微微颤抖,她尚未说完,忽觉面前一暗,定王毫无前兆的凑过来,重重吻住她的唇,完整封住前面的话语。
定王余光扫畴昔,那男人虽已重伤,但是满脸凶暴,看其面庞身形便知他技艺绝顶。这一掌之力落下去,虎狼都一定能够接受,更何况是阿殷如许的女子?哪怕当时他已负伤,这力道也不成小觑。
阿殷微窘,低声提示道:“殿下……”
他本来就安逸惯了,虽知家中暗害的大事,也常会按命行事,却未曾担负过极要紧的事情。本日之事安排已久不成变动,本来该侯爷姜善和姜瑁前来,何如那两人都被鸿胪寺少卿遇刺案绊住了脚,便换他和姜哲前来。姜善父子先前早已安排周到,此事神不知鬼不觉,突摩又那般机灵过人,怎会被人发觉?况他的技艺在都城也难逢敌手,又怎会被人捉了?
定王已将她袍角撩起,手指轻按在小腿,想让她忍耐半晌,转头见她这幅模样,竟从她眼底看到一丝水色。他自打熟谙阿殷,这女人便跟四月骄阳似的,常带笑容,兴旺向上,除了那回提及家事时眼角潮湿,何曾哭过?
阿殷看着中间山岳般的身形,愈发感觉马车内逼仄,咬了咬唇,“该当不是大事。”
“那也只是殿下情愿宽恕罢了。哪天殿下不欢畅,还是能呵叱惩罚卑职。”阿殷竟然顶撞了返来——就像上回乞假,他不知那里来的闷气,连来由都不听就直接采纳了她,她又能如何?算来算去,还不是得看贰情意神采行事。
“蔡高正在赶来的路上,叫人去街上迎来,带车马。”
“胡说。”定王睇她一眼,旋即伸手去撩她袍角,像是要看她伤处的模样。
定王思及方才景象,没忍住,用心低头在她脸上又亲了下,取过药箱放在她身边,低声道:“先措置腰间伤口,等我半晌。”
这般微小的联络,叫寿安公主愈发惶恐不安,更不敢听任驸马在外,给旁人以可趁之机。她不再踌躇,当即叫人备了车马,去寻驸马贾青岚。
阿殷本来就强忍疼痛,被他占了便宜还遭呵叱,也有些恼了,杏眼圆睁,也不说话,只温馨的盯着定王。
寿安公主叫婢女去请贾青岚过来,才知他本日一早就跟陶秉兰父子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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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竟自一怔,面色稳定,只问道:“如何?”
定王面色微变,两步并畴昔,见阿殷已经凭着右腿立起,借着冯远道的搀扶,想一跳一跳的靠近马车。贰心中也说不出是甚么滋味,只感觉胸口如有闷气堵着,跨步畴昔拦住二人,也不说话,伸手绕过阿殷后背,令她靠向本身怀中。
这突摩乃是永初帝赏格已久的要犯,若被定王查明来处送到永初帝跟前,他姜家就再无存活之机!
旋即车帘被掀起,定王躬身出去,瞧见那药箱中被翻得混乱,便又看向阿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