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寺位于城外四十里处,因为景兴帝曾在此削发修行,永初帝即位后为博众臣之心,体念大德,特地将这梵刹憩息得格外持重。此次他率众前去,传闻也是召见常山郡王后想起了当年的景兴天子,听常山郡王说要来礼佛进香,他也便起了这心机,一则为佛进香,再则记念景兴天子当日禅位削发之大德。
确切不算逼迫,是她志愿接管的买卖罢了。本日之事算是她应永初帝的安排当中陈情,立了大功,虽就此青灯古佛,繁华尽失,却能换来母亲和姐妹在放逐之地的安然无恙,能够活着比及大赦,家人团聚。
代王妃犹高傲哭,却也记得请罪,起家跪在蒲团上,又哭了半天,才垂垂能够说话,“妾身一时失态,请皇后娘娘恕罪。大师之言精美,妾身感念先帝大德,思及旧事,实在……”她哽咽之间,竟自有些说不下去,只拿帕子擦泪。
蔡高吗?常荀思忖半晌,决然道:“如果他,我会允准。”
正行走间,中间有报信的侍卫策马驰过,阿殷忽觉身边似有劲风袭来,忙伸手接住,倒是一枚寸许的木枝,外头绑着一段布条。
“将计就计,去换兄长返来。我这香囊中装的是迩来新调的玉露香——”阿殷将腰间香囊指给常荀看,“此香味道奇特,最妙的是香味耐久,五六日都不会散去。我身上久经香味,途中也会晤机行事,留点香粉做陈迹,你只需去我家中让快意找些给你,再找个上等细犬来寻踪迹,岂不就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了?”
“没有逼迫……”代王妃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