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若动你,我便灭谁。”——比方凤凰台边易容诬告阿殷之人。
剑门毕竟是傍门左道,永初帝安排的臣子中即使有为东宫忠心者,却都不会做这等肮脏事情,倒是这个封伦身份寒微,又是从底下摸爬滚打起来的,更轻易安排这些事情。只是以太子的心性,竟然会如此信重这微末之人,将刺杀亲王这等大事交给他去安排?
邱四娘的眼睛眯开条缝,却似害怕敞亮光芒,立时又阖眼。直到常荀走至跟前,她才抬起眼皮,双瞳茫然,却沙哑的叫了声“水”。
这回倒是阿殷笑了,“这还能有假?倘如有人想对殿下倒霉,把歪心机打到我的头上,想将我这个不顶事又怯懦的司马捉畴昔,从我这里撬王府的设防,也是有能够的……”阿殷越想,越感觉这担忧有些事理,“我可没有邱四娘这般本事,万一到时候熬不住,岂不是就吐洁净了?”
都城虽是卧虎藏龙之地,但敢在王爷和宰相头上动土,乃至派死士刺杀的人却没几个,假手剑门的逃亡之徒便不难了解。只是先前关于高妘的各种事情皆是东宫脱手,那么刺杀的事会是谁?
阿殷转头瞧一眼紧闭的屋门,有些不测,“她也会有牵挂的人?”
招认手札和人证都送到跟前,定王的神采阴沉如墨。
她平常都尽量保持王府司马的端庄,甚少有这般少女胡想的神态,偶尔透露一回,格外敬爱。
阿殷揪着他腰间衣裳,“体例我都想好了。上回配的香粉气味奇特,今后我便用它。若我被人捉走,殿下派只大犬过来,必然能循着香气找到。我呢,做不到守口如瓶,也能够先想体例迟延时候,必不给殿下拖后腿。”
定王带着阿殷在门边站定,常荀缓缓踱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