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撤出!”彭春的盔帽上的箭都来不及拔去,疾奔过来。
这一带峰峦凹凸起伏,世人奔驰之间,忽见前面蔡高在拐弯处驻马噤声。
一起追来,徐耿的部众折损严峻,陶靖的侍从也愈来愈少,剩下的各自大伤。
阿殷感觉奇特,亦停在他身边,问道:“如何了?”
定王站在城楼,瞧见从远处奔来的彭春,大声道:“百姓如何?”
陶靖拔去木塞猛灌几口,拎起那把缺口甚多的重刀,便往徐耿扑去。余下的军士各自歇了半晌,也死力办理精力,提剑去助蔡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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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便是在此时烧起来的。
阿殷半点不惧,手中弯刀窄薄如月,倒是锋锐工致非常。她本就身形轻巧矫捷,仗着此处阵势腾挪,避开徐耿刀锋,如燕子般穿越来往,刀锋直取徐耿关键。
“这是天意!”蔡高大笑,“陶将军还能战吗?”
战时马匹紧缺,夏铮来时叫人备了简朴的担架,待盘点完疆场后,便将陶靖等人抬回。
“这么点残兵败卒,有何惧处?”
蔡高比阿殷更有经历,瞧陶靖等人逃得疲累,早已从夏铮处要了个水囊,此时执剑将那三名小将拦住,却将皮郛丢给陶靖。
陶靖身强力健,经干粮净水补给,又有阿殷细心的帮着包扎伤口敷药,浑身放松的躺了两个时候,沉甜睡了一觉以后,便垂垂规复了力量。
底下杀得眼睛通红,山顶也正狠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