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甚么。”隋彦浑不在乎,“只要殿下和谨妃娘娘安好,边疆安宁就成。”
隋彦一怔,回望女儿。
他从不干与旁人家事,现在提及,必是有其他原因。
“常荀就在京中,能够暗查洗清罪名。只是——”定王微微一顿,“现在我身在北庭,手中握着兵符,父皇如果起疑,恐怕娘舅会受些委曲。”
隋彦停在那边,瞧着女儿的神采,晓得她说的全无错处。
而隋丽华之胆小妄为,也只要放在眼皮底下,他才气够放心。
他的伤势虽未完整病愈,昨晚宴上也被部属劝了很多酒,酩酊酣醉。
“提及来还是她不懂事,滋扰了殿下。”隋彦已从隋夫人信中得知隋丽华在都城的所作所为,非常惭愧,“丽华这孩子性子娇气,到现在还是长不大,不分轻重。先前获咎殿下和王妃之处,我自会经验,请殿下包涵。”
这态度在料想当中,定王摆了摆手,“娘舅何必客气。只是现在情势分歧平常,丽华这性子,娘舅还是要多留意。”
如此态度之下,隋丽华即使委曲,却也知隋彦肝火之盛,非她抵赖所能消却。
“犯了老弊端,大朝晨醒来,酒也没醒,觉也没醒。”隋彦哈哈一笑,请定王入坐,“殿下昨夜歇得还好?”
“隋家的光荣,是祖辈在疆场冒死挣来的。父亲当真要听任丽华如此混闹?”
定王将那封早已备好的信取出来,递给隋彦,肃容道:“娘舅且看这个。”
这般风险,他承担不起。
“定王殿下对她偶然,父亲心知肚明。”隋铁衣毫不包涵,“这条路,早已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