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黄金台 > 70.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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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长相厮守,与君白头。”

他的眼角被酒意蒸出一层薄红,笑起来不似平时表面冷硬,而是带着一点微醺的温存。严宵寒明晓得时候不对,场合不对,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勾的心弦一颤。

傅深一肚子蜜语甘言没来得及发挥,都被他堵成了含混不清的纤细哭泣。酷寒冬夜里,两人却越滚越热,直到严宵寒感受再这么厮磨下去要压不住火,才堪堪松开他。傅深额头见汗,气味粗重地笑了一声:“不是我说,夫人,你有点过于气血方刚了……”

如果如许还要媾和,他们这些在火线浴血的将士,那些至死仍南望王师的百姓, 都算是甚么呢?

傅深喉咙里逸出一声低吟,咬牙道:“你现在……还不叫为所欲为?还要上天吗?”

说完,他将碗底残酒一饮而尽,纵马拜别。

城外,乌黑天幕之下,则是布阵森严、杀意凛然的万千铁骑。

“怪谁?”严宵寒把他的手拉进被子里,叹道:“我的侯爷,您可快点把都城打下来吧,好让我回家为所欲为。再这么管杀不管埋,我真的要忍不住残害忠良了。”

傅深刚回京时,严宵寒还一口一个“奸佞”自称,还是被天下文人丁诛笔伐的朝廷鹰犬,而时过境迁,暴风骤雨以后,时令易变,忠骨易折,他倒是为数未几的、仍然站的笔挺的人。

傅深微怔,随即垂下视线,仿佛是叹了口气,又仿佛是笑了。

大好国土, 沦于内奸之手, 蛮夷视中原汉报酬猪狗草芥, 肆意劫掠烧杀。这两年来北方天灾天灾接连不竭,他们行军路上, 经常能瞥见很多村落毁于烽火, 十室九空, 路边时有曝于荒漠的白骨。

烈酒入喉,烧沸了满身血液。其别人各自回军中,只要严宵寒稍慢一步,傅深仿佛看出了他的筹算,挑眉笑道:“另有甚么话要伶仃跟我说吗?”

傅深点了点头,盯着阿谁去给他端面的苗条身影,冷静地心想:“我甚么也不要,有你就够了。”

他最不肯意看傅深上疆场,但是不成否定,这实在也是最令贰心折的模样。

“过完年就脱手。只要霸占了原州相州,都城再无樊篱。三个月以内光复中原不是空谈,”傅深放下舆图,肃容道:“各位,当年京师兵败、北疆沦亡之耻,现在该由我北燕铁骑亲手湔雪了。”

他掀帘子时带出一阵小风,吹的纸页翻动,傅深本来不想偷看,架不住眼力实在太好,一眼瞄到白纸上一行工致的小楷。

不晓得江南此夜,又是多么的繁华盛景。

又一阵响动,严宵寒从外头返来了。傅深裹在被体暖和的热烘烘的被子里,舒畅的叹了口气,开口唤道:“梦归。”

傅深朝他俩投来冷冷一瞥:“昨晚接到江南的动静,鞑柘二族派出使者前去金陵,提出媾和,要以黄河为界,分治南北,还要与我朝结为盟国。我想在坐诸位,没人情愿每年给这些狼崽子发压岁钱吧?”

傅深:“要你。”

“嗯?”严宵寒正在洗手,扭头问:“要甚么?”

奏表上只写了六个字――“宁战死,不媾和”。

傅深这才想起来,明天确切是他的生日。只是常日里军务繁忙,又不是整寿,这事早就被他抛到脑后去了。再说非常期间,谁也没心机过生日,也就严宵寒还替他记取。

这一天,北燕铁骑伴随傅深巡营的将领们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前几天还扬言要“以逸待劳”“敌动我不动”的靖宁侯俄然像被甚么刺激了一样,阐发局势时从原州的兵力摆设一起跑题到如何尽快打下都城,大有三个月内不光复全境,就要他们提头来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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