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书与禾棠对视一眼，都听出他话中隐含的意义，心中一惊，莫非这事早就引发地府警悟，在调查？
禾棠主动交代：“死人沟。”
禾棠转了转眸子，答道：“从活人的处所来，到死人的处所去。”
那些幽灵仿佛格外惊骇，敏捷推挤着向远处溜去，只是不约而同地，他们都阔别了河岸。
“……”禾棠低声对杨锦书说，“实在我对地府的部分不是很熟……”
“哦？”
他将笛子重新凑到唇边，接着方才的调子，吹起了第二次降魔曲。
杨锦书撑起修罗伞，来到他身侧，将伞撑在两人头顶：“我们中间这条河便是忘川。你看前面……那边有船夫载幽灵渡河。”
杨锦书总被他脑袋里的奇思妙想给逗笑，地府这类阴冷的环境都能被他传染，表情变得夸姣起来。他发起：“那不如……我们到忘川河边时走一走？”
“还是算了……”禾棠扶额，“相公你这曲子的杀伤力有点大。”
“带了。”
杨锦书看他眸子滴溜溜地转，便知他又有了鬼主张，小声问：“如何溜？”
几近是同时，禾棠双手蕴起四道护身罡气，将两人罩在此中，并扑灭无数鬼火，环绕在罡气以外。
“我们在这儿乱猜也没用，先溜。”禾棠从他背上跳下来，乖乖顺着那些幽灵的推挤走。他俩好好待在罡气中，免受了拥堵之苦。
本来想看看他们如何走的，可四周满是幽灵，禾棠干脆放弃了，趴在杨锦书背上念叨：“锦书，我们这算不算共赴鬼域啊？”
禾棠没推测杨锦书竟然迎难而上，暗叫糟糕之余却容忍了他的率性，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将这些发疯的幽灵反对在阵法以外。
正闲谈间，方才那道声音再次呈现：“你们两个小鬼从那边来？”
前次他偷偷从青莲观带了那块小碎石，修为大涨，不但能够谙练地使出很多神通，还能够御魂、发挥小范围的把戏，就连织梦都学得七七八八。有其别人在旁时，他很少脱手，可只剩下杨锦书与他时，他那股不伏输的干劲便上来了。
“何止是有点多……”禾棠想起他们之前猜想阎王不管这事，现在听主司的意义，莫不是……有内幕？
杨锦书摆布看了看，却没看到其他地府官员的踪迹，贰心中迷惑，决定遵循禾棠的体例，再招些幽灵来。
“你这么一说，仿佛确切有点奇特……”禾棠揣摩着，“不说别的，朱家那天死了那么多人，我们可连一个阴差都没见到！就算他们是被杀非命，那也该有阴差来看看环境啊？当初我死的时候，另有阴差到家里找我了。”
“……不要。”杨锦书抓紧了他，盯着他当真道，“我不想健忘你。”
“这是甚么处所？”禾棠惊奇，“方才是幻景？被咱俩给……破了？”
禾棠共同着他演出，也一脸委曲：“是啊，死不瞑目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