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作天鹰的大汉长相非常威猛,豹环眼,络腮胡。
妖娘话音刚落,就听屋别传来啪啪的打门声,世人一愣,俱觉得听错了,那个会在这等气候里赶路,还不待说话,拍门声又再响起,和尚大怒,提起手边的斧头,朝着门口喝骂道:“哪个鸟人,老子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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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风沙愈演愈烈,狂沙拍打屋门的响声越加响了起来,异化着模糊传来的雷声,惹民气烦。
男人身后一男两女,男人年事稍稍大些,面若寒冰,俊的非常,冷的却也更甚,妖娘只看了一眼便觉刺目,忙不倏的移开目光,转到两位女子身上。
此中一个女子还好些,身着大氅,面带青铜面具,立在几人最后,另一名女子一头白发,面庞娇美,竟是个异域的人儿,煞是冷傲,难怪狗儿会这般馋态。
白净些的唤作戈壁狐狸的男人调笑道:“妖娘甚么时候能亲身接客?”一双眼睛滴溜溜在妖娘身上打了个转,妖娘没好气的白了戈壁狐狸一眼,却也是风情万种。
中年男人边幅平常,低头看着空中,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像似别人欠了他多少银两普通,只要在间或望去妖娘的眼神当中才爆出深悉内功的精芒。
和尚一想也是,问候了几句老天的祖宗,又自抓起一只羊腿啃了起来。
妖娘一愣,说话者竟是一个幼年男人,面庞清秀,只是白了些头发,如此风沙当中,虽说颇显狼狈,但也是一副平常神采,见到本身,只是非常有礼的点头伸谢,未见别的神情。
说话间狗儿取下了门栓,风沙跟着几道人影抢进了屋中,压得火光一抖,屋中一暗,狗儿仓猝掩住门,风太大,一时关不上屋门。
老者是堂中少有的几个未曾被妖娘所惑之人,一脸苦相,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不时用枯若鹰爪的手抓起几粒花生,扔进嘴中,也不去壳,便嚼了起来。
堂中落座之人,似是江湖豪客,又似是风尘行商,鱼龙稠浊,起初说话的唤作天鹰的大汉一行五人,除了曾调戏妖娘的年青男人外,同座当中另有一名老者,一其中年人和一个和尚,颇显高耸。
方才插言的戈壁狐狸在五人当中最是年青,生的也算白净,只可惜左脸之上有一条数寸是非的疤痕,泛着暗红,双眼颀长,乍眼望去,分觉丑恶。
方才入屋的一人顺手重摆,将屋门合上,狗儿吃紧挡好门栓,回过甚来看了几人一眼,猛地一滞,张大了嘴,用手指指导点,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
妖娘眸子一转,稳住心神,娇笑道:“稀客稀客,奴家还觉得我这小店只要这些粗老爷们才会来,不想明天给奴家送来了几个姣美的客人,奴家可要好好接待几位呢。”
妖娘见状娇笑一声道:“大和尚,风沙看得见摸不着,你和它生甚么气,省些力量,莫要拍坏了奴家的桌子。”
坐在一边的和尚一脸馋像,抓起桌几上的骨头旁若无人的狼吞虎咽,边吃边用手摸着沾满油腥的大口,不顾旁人的讨厌神采,竟也是个酒肉和尚,瞧着头顶上没有戒疤,也许只是个野游之辈。
也不知立店之人从那里找来数根环臂粗细的木柱,撑在堂中,支起堆栈屋顶,落脚处也不甚平整,凹凸错落;屋中墙壁上横七竖八的挂满了铁制之物,有些干脆叫不出花样来;楼上便是客房,算上妖娘住的一间,倒是另有十数之多。除了两间尚还开着门外,余下俱都房门紧闭,不知是无人暂住,或是房中客人早早已经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