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
“将士伤亡如何?”
不幸迟立,被呼察靖连连挤兑,鼓动迟立找呼察冬蝉喝酒,帐中世人都晓得迟立暗自喜喝彩察冬蝉,莫不怪声起哄,迟立涨红了脸,想去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时难移脚步,倒是呼察冬蝉落落风雅,起家和迟立碰了一杯,解了迟立窘状。
贯南大营表里灯火透明,喧闹之声不断于耳,营中将士除却值守哨所的部众外,其他皆都聚在帐外篝火旁谈笑风生,很多将领也都席地而坐,与麾下士卒一起把酒言欢。
呼察靖领命,与赫连城弦和迟立兴高采烈的拜别,只余下冷冰看了李落一眼,一语不发,独自回营。
“大将军,你在这里。”突地李落身后夜色当中传来一句清冷的声音。
冷冰不置可否,淡然回道:“七大胡匪,名不副实,武功太弱,还不及大将军十一。”
“好!”李落上前一步,重重一扶呼察靖,道:“呼察将军不愧是我军中虎将,此番擒贼,可有变数?”
狄杰麾下只要云无雁、时危、赫连城弦和几员偏将在坐,不过世人都不见陌生。呼察靖更是强拉着赫连城弦痛饮,数坛下去,赫连城弦已有些目炫狼籍了,不过呼察靖也好不了多少,脚步浮虚,还自止不住的笑话赫连城弦。
李落看在眼中,掩不住一脸的笑意,想想分开卓城已经一年不足,这两次的年关都是在虎帐中和将士们一起,不晓得远在万里以外的卓城有没有人挂念本身,不晓得谁会挂念本身多些,是母亲,是溯雪,是秋吉,是阴阳相隔的洛儿,还是心中那魂牵梦绕的人儿。
莫论狄州经年大战,只是连月里的练习便让将士们甚感倦意,借此年关时节,俱都放开顾虑,可贵偷闲。一洗怠倦。
帐中酒水菜肴不过三五样。比起卓城官宦人家的一顿饭菜还要差些,不过众将谁也没有在乎,杯来盏去,好不热烈,就连一贯慎重的狄杰也不免多喝了几杯,凡来着,皆不拒,不过酒量却深不见底,数碗喝罢,不见半分异色。
夜空当中点点疏星,月儿也只勾出了一抹弯弯浅浅的倦容,李落信步走到了营外安葬战死将士的坟场处,白日里营中将士都已打扫了一番,摆上香烛祭品,思念着魂归故乡的弟兄。
中军大帐,军中众将齐聚一处,纵声欢笑,只是少了刘策,袁骏和周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