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整日被阿谁令他分不清是爱是恨的女子占有着,再也空不出一丝心机来,体贴一下他曾经嫡亲至敬的姑母。
“太子殿下本日可高兴了,或是晓得本日是他的百日大喜呢!”倚竹说到太子,脸上不自发地便出现了笑容,“殿下晌午过后玩了好一阵,这会儿已累得在房内睡着了,落儿正在房内陪着他呢!”
“将太子殿下的百日贺礼奉上来!”筱鸢大长公主甫一坐下,便叮咛身边的宫女。一名宫女将一个托盘端了上来,托盘正中是一个敞开的木盒,盒内一块红色绵缎之上,放着一块通体透润的玉佩。
很快,筱鸢大长公主便在郑公公的引领下,安闲步入了怡心阁。
筱鸢大长公主轻叹一声,道:“看着皇上现在这个模样,如何不教姑母肉痛非常?皇上也该为本身好好想想,心疼善待一下身边不离不弃之人,莫老是想着那些个狠心绝情、远走高飞了的!”
她晓得,固然皇上在面对太子殿下之时,并没有表示出多么激烈的爱好之情,但毕竟血浓于水,皇上对太子殿下的安排,皆看得出是用了很多心机。他定然也不会让筱鸢大长公主对太子殿下做出些甚么伤害之举来吧?
“皇上!事已至此,你为何竟还要执迷不悟?”筱鸢大长公主似也生了恨意,“莫非我们姑侄俩,竟都必定要被轩辕氏的人,一伤再伤,乃至痛悔平生吗?姑母传闻,皇上筹办御驾亲征,还决意向东昊要回和亲长公主。莫非,你是嫌姓轩辕的人,给你的伤害还不敷?你竟还要讨她返来,当你的北国皇后?”
“是!”郑公公领了旨,便回身走了出去。
段寂宸尽力抬步,走到那案前,用力将莫离剑拔出。走出版房门,在郑公公与众侍卫错愕的目光中,他面无神采地迈开大步,向小尘晞所住的怡心阁走去。
听着筱鸢大长公主似不屑似仇恨的话语,段寂宸袖下的拳头再次紧握起来。
“呵呵,无碍。”筱鸢大长公主笑道,“姑母便在此处等他一会儿。可贵皇上本日有一刻余暇在此品茶,姑母恰好有机遇陪皇上说一阵子话。算来,我们姑侄俩,有多久没有如许好好地说过话了?”
“奴婢见过皇上!”瞥见一脸阴寒的段寂宸踏入大门,倚竹忙领着众宫女下跪存候。
不过,想到现在皇上就在阁内,倚竹倒也渐渐放下一颗心来。
筱鸢大长公主了然一笑,道:“真正清癯了的,怕是皇上吧?姑母老了,瘦些反倒更好!”
终究,心头的恨意再也没法按捺,他俄然将那剑腾空一抛,再一手接住,朝那案面上狠狠甩去。
段寂宸渐渐地从茶杯上抬开端,略一思考,道:“请她到怡心阁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