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话自是极有事理的,乃至与安慰诸葛亮别诸事劳心劳力的杨颙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燕清并非就不吝命了。
一回身,毫无防备地见到吕布不知何时起就理所当然地占有了他的床榻,且明摆着不筹办挪窝了。
燕清犹疑道:“届时曹操应忙于与陶谦交兵,得空援助他吧。”
身为主公的吕布如果亲身挞伐,一来不过是锦上添花,二来难逃跟部下争功之嫌,三来本身也费时吃力,还不如稳坐本营,等捷报传来再停止封赏,要来得分身其美。
郭嘉道:“袁术可纵,然此人不当是公孙瓒。”
燕清听他反对,不但没有半分羞恼,还颇感兴趣道:“这是为何?”
等听燕清一五一十地说了,郭嘉毫不踌躇地点头道:“恕嘉直言,此举却有不当之处。”
燕清这一看就有些移不开视野了——
因吕布是手肘支在枕上,好叫后脑枕着能舒畅地往他这瞅的姿式,身躯天然也是侧躺的,只穿了薄弱的里衣,包含着刁悍力量的肌肉模糊若现。腰间的带子未系好,暴露一截蜜色紧扎的蜂腰来,大片被帷帐营建出的暗影打在诱人的人鱼线上,只恍惚看它往下延长,被裤头截断,还顺道挡住了那窄翘的臀。宽肩阔背,恰是魁伟不失颀长,严肃不缺漂亮,面上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狭长俊目吵嘴清楚。
他并不感觉苦累,只要点不敷为外人道的遗憾可惜:时候太短,想做要做的事,却有太多太多了。
燕清强自平静一会儿,才叫喉头停止了纤细的发颤,淡定道:“重光记下了,定不会再自作主张。”
燕清被压服了:“确切有理,就依你之言。”
燕清思虑一重,就难以入眠,等他真正睡着,已是后半夜了。
他觉得吕布旧事重提是要敲打本身几句,不想接下来对方语出惊人:“凡事需遵守必然之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重光身为谋主,为劳心之首,留在布身边出运营策,让部属各司其职,便可高枕无忧,何必事必躬亲?如此一来,既乱了次序,也养成别人惰性,还叫你过分劳累。”
何况他还招上了世家大族的恨,现在有多风景萧洒,今后清理起来就有多悲惨苦楚。干脆趁还能一展技艺的时候,东奔西跑也罢,费经心力也罢,只如果还做得动的事,能做一些,就为这情商智商都时高时低、让人操心不已的主公吕布多做一些,好让根底打得更稳凝健壮一点。
黄巾军远道而来,又没法速战持久,粮草吃紧,军机懈散,挨了迎头痛击后,除了撤退休整、卷土重来外拿不出别的有效应对,最后必败无疑。
燕清想了想问:“依奉孝的意义,是要送去袁绍较好?”
吕布不知燕清盘算主张要阳奉阴违,闻言对劲地扬了扬唇角,也懒得叫下人出去了,直接爬起家来凑到桌前,一下吹灭了灯盏,叫室内堕入一片暗中。
然并非是他要妄自陋劣,而的的确确是虚有其表,所具有的统统上风看着光辉光辉,却都是具偶然效性的,等汗青走向被窜改得七七八八了,他能派上用处的处所也就不大了,充其量是办理书院,和蔡邕一起在教书育人、培养人才方面阐扬一下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