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涵见来人是本身新娘子的长辈,也就略微收敛了点,问道:“那祖母,接下来是要长辈做些甚么?”
柳府门前悬着白帘白灯笼,前来迎亲的人带来了八抬大轿,一队人马皆是红衣红礼花,喜庆的唢呐声在来到城西柳府时,也不得不断了。
柳府的架式摆得吓人,但杨晟涵倒是在马背上打天下的人,他拉下脸来,单只他一人,气势便已压住柳府的架式了。
只见杨晟涵跨过了火盆以后,便有几名红衣轿夫把肩舆抬上了台阶,对他说道:“麟王辛苦了,快将新娘子送入轿中,剩下的体力活便由主子们做就行了。”
李氏笑道:“我是柳三女人的祖母。”
他仿佛明白了甚么,但是他还是转过身蹲下来,对那些丫环们说道:“把怀袖女人放到我背上来吧!”
杨晟涵问:“你是何人?”
那些拦路的柳家叔伯辈们皆是丈二摸不着脑筋的神情。
杨晟涵瞧见新娘子,神采稍缓,收回了兵刃,脸上虽不动声色,但紧盯着正行出来的一队人的双眸却透暴露了防备的神采。
他策马慢悠悠地走上了柳府的台阶,一向走到那坐着的黑衣老头儿面前这才停下,说道:“门前坐着的人是谁?”
“是。”那些丫环把柳怀袖放到他身上来,他一碰到柳怀袖的身材,内心便已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不由得唏嘘感慨。
“嘴刁的老头儿!真当我不敢杀你?”杨晟涵抬手,欲要杀人泄愤,此时俄然悠悠府门内飘出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麟王息怒,这只不过是妾身夫君同您开的一个小打趣,现在妾身将新娘子给您带来啦!”
他身经百战,见地过很多场面,又怎会没有瞧出这一队正要走出来的一行人的诡异之处?
队首的新郎官人策马走上前去,细细打量了一下柳府的门,门上悬的是百色灯笼与帘子不架,可大门正中心却摆了个太师椅,上头端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黑衣老头儿,在黑衣老头儿身边还整整齐齐地站着一列男人,最大的有四十来岁,最小的也有二十来岁,均是玄色大裘衣,看上去都是繁华之人,而并非是柳府的家奴。
只见一队红衣丫环与李氏笑容相迎,但柳七员外垂眉低目,神采哀伤,只盯着脚尖在走。而那新娘子倒是端端方正的,行走过来身子竟没有一点颤栗,红色的裙摆在空中上扫过,不像是走过来,而更像是脚不沾地地“飘”了过来。
“皆是柳怀袖的叔伯们。”说话的仍然是黑衣老头儿。
一个活人,身材又怎会这般的冰冷!
杨晟涵“嗯”了一声,跨了畴昔。
柳元庆说道:“麟王可又瞥见我们柳府门上挂着的是甚么灯笼了吗?”
“其别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