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虎将渐老,行动不便,瞧着叫人难受,遂道:“上回我命人探查,都城里有个老郎中,当年也是军医,很会治这些。他的去处住处已查了然,不如派人请过来尝尝。”
“恰好。”傅德清关上屋门,带儿子进了内间。
“能试的都试过,不管用。”傅德清叹了口气,甚为自责,“故乡伙在军中卖力一辈子,到现在落下弊端,我却束手无策。”
这话说得,仿佛是她急着推辞任务。
见兄嫂出去,她有点不美意义,搁下碗勺,道:“真没大碍的,喝了郎中的药,吃些粥,感受好多了。”因怕傅煜指责攸桐,还帮着道:“是我昨晚睡觉着凉,今早才闹起来,跟昨日的吃食无关。”
他走到靠墙的书桌,从屉中取出一摞写得密密麻麻地纸,让傅煜看完,才道:“这个朱勋很会用兵,先前帮西平王御敌,也很英勇。这回受命平叛,因随行的文官碍事,贻误战机,回京后被人谗言诽谤,进了监狱。若能将他收为己用,可省很多力量。”
末端,道:“撤除南楼的人,三弟昨日也吃了些,能顺道去他那边一趟么?他和澜音是同胎双生,虽男女有别,体质想来略有类似。若他也感觉不适,得从速请郎中,我也真就……”她顿了下,毕竟怕姐弟俩真因她而刻苦,手指下认识攥住。
“好!”傅德清看罢线报,甚是欣喜,“这事办完,顺道将老郎中请来。要多派帮手吗?”
寿安堂外天光亮朗,傅煜瞧着攸桐,半晌后才有点别扭地挪开目光。
“不消。”
寿安堂里那点谨慎思,傅煜并未放在心上。
剩下老夫人靠在罗汉榻上,不悦喃喃,“才娶进门几天,这就护起来了还!”
内里墙厚窗窄,稍觉暗淡,却因地处埋没,极适合密谈。
“带到城外练了会儿,活动筋骨。”傅煜幼年经常跟他上阵,对前辈亦存恭敬,见徐夔走路时右脚踏实,膝弯有点伸直,道:“老将军的腿仍没好?”
见着傅煜,便抱了抱拳,“修平今早又冒寒练兵去了?”
傅煜“嗯”了声,倒是踱步到中间,给攸桐腾处所。
傅煜侧头觑她,将那份担忧瞧得清楚。
结婚至今,她在被萧瑟时、被他冷厉威压、被苏若兰违逆冲犯时,都能沉寂安闲应对,乃至在过后反将一军,特地到两书阁里挑他的不是。
傅澜音姐弟俩生在高门,不像丫环仆妇耐摔耐打,能麻能辣,肠胃或许养得金贵。昨日吃火锅时,特地调了口味淡的料,又备了碗鸽子汤在旁,好教姐弟俩涮去些辣味。可若傅澜音当真体弱,她今后就不能随便给吃辣菜,免得闹出肠胃炎来,不是闹着玩的。
方才老夫人带了成见肝火,事儿也说得不清不楚,现在清净下来,便问攸桐启事。
……
傅煜出来时,傅德清的副将徐夔刚出来,盔甲俱全,刚猛威仪。
傅煜没担搁,道寿安堂说清楚原因。
“孙儿感觉没需求。”傅煜回绝得干脆。
傅昭住在夕阳斋带着的小院里。
两人在门前说话,里头傅德清闻声,推窗望出来,笑骂道:“老东西,少给修平增乱。”
姑嫂俩对坐傻笑,傅煜负手站在一旁,心中稍觉惊奇,不知mm是何时跟攸桐变得如此靠近。不过mm并不娇弱,既然旁人吃了一样的东西,没半点非常,想来还是那柿子的原因,攸桐的说法更有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