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位二嫂顶着满城骂名嫁出去,行事却又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堪,傅昭游移了下,猎奇心起,干脆丢下秦韬玉他们逛,自出了兵器谱,钻进那间酒楼。

严峻的模样,跟白日里全然分歧。

车夫诚惶诚恐,等马安生了,从速跑过来请罪,“少夫人息怒,是老奴手脚慢,惊了少夫人。可有毛病吗?老奴从速去请郎中。”

遂点头道:“随你。”

傅煜甚少在女人身上留意,只感觉为个情字寻死觅活,实在好笑得很。

这一动,才发觉手臂不知何时被攸桐抓住,她的手掌柔腻温软,紧紧抓着他。

落日霞光映照,她靠在他臂弯,含笑依偎,端倪如画。

现在再看,这魏老爹倒也是有苦处的。

傅煜自是伸手接住了,隔着一层寝衣,软玉温香在怀,触感陌生而实在。

攸桐初入傅家,处在那等萧瑟地步时,也曾不满过,感觉魏思道不肯透露真相,让她满头雾水地嫁过来,迫不得己夹着尾巴做人,实在有点坑。

车夫忙去取了来,攸桐将圆溜溜的铁丸瞧了瞧,没发明端倪,便打量别处。

这虽是小风波,若叫攸桐逮住了带回府,他定要挨二哥揍的,便下认识躲着。

漫步着绕了几条长街,眼瞧着日头微偏,便朝东城去。

在发觉他转动时,她抓得更紧了,像是溺水濒死的人紧紧抓着拯救稻草。

而他同榻共寝,竟然无缘无端做那样荒唐的梦。

傅煜二十年来不近女色,皆因心高气傲,对瞧不上眼的女人懒很多看,睡前又满心军务杀伐,从无旖旎的动机。这会儿那份矜持却消逝无踪,晓得她是他同床共枕的老婆,脑海心间,就只剩她的气味、她的香味。

傅煜无需多想便能猜到原因――传闻魏攸桐落水后昏睡了数个日夜,差点儿有救返来,足见当时溺水受创极重。她毕竟是个少女,经历过那般存亡一线,想来心中极是惊畏。为了阿谁许朝宗,可真是……傻。

早餐已然备好,春草烟波奉养碗筷,攸桐瞧着傅煜吃饱,便暂搁下那只味美的灌汤包。

却苦了攸桐,无端被晃得颠仆在车厢,若不是春草眼疾手快,几近一头撞在车厢壁上。

这却苦了她,两眼一争光,无从动手。

……

说罢,取了披风搭在臂弯,临行前又想起件事,“令尊捎了口信,让过年时回京一趟。”

惊魂不决地翻开车帘,见马车卡在沟槽里,只觉头大。

看来还是傅家统辖有方,这齐州虽不及都城繁华阜盛,却比沿途各处州城都繁华。

“找了人拉出来修,那位少夫人到隔壁的酒楼里用饭去了,那家――”秦韬玉认得傅家的马车,见傅昭躲躲闪闪,怕被人瞧见的模样,毫不包涵地嘲笑,“那人谁啊,给你吓成如许?”

傅煜活了二十年,见太高门贵女挑金饰绸缎、金银玉器的,却还没传闻谁跑到菜铺肉摊去选食材――傅澜音那样馋嘴,都没动过进厨房的动机,更别说肉铺了。不过这不算大事,魏氏带的人厨艺极佳,讲究食材也无可厚非。

攸桐成心靠食谱立品,便格外留意食店酒楼,一圈看下来,果然没瞧见半间涮肉。

傅昭没理他,瞧着劈面的酒楼,暗自嘀咕道:“她出来做甚么?”

梦里还是北坡的望云楼。

而傅煜对她,也由最后的骄易不屑稍添耐烦――傅澜音身子不适时,他听了老夫人的指责,并未立时来怪她,可见上回的劝谏听了出来,对她有些许信赖。亦可见老夫人在他眼里,虽该恭敬,却不是事事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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