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话锋一转,老夫人又提起了她那位消逝了近两月的夫君――
内里蟹已醉好,夏嫂叫人切开剥洁净,剔出肉来,加上蛋黄、藕粉和盐,拌匀了再浇姜汁、醋和酒,筹算做成圆子。转头加上鸡汤、笋片、蘑菇脍出来,那香滑滋味,想想便让人丁舌生津。
“姑爷!”
世人闻言纷繁起家,攸桐让两位嫂子先行,出了寿安堂一昂首,就见傅澜音已不见踪迹。
“谁?”她展开眼,有点嫌烦似的,“谁来了?”
傅澜音走到近处,闻到那源源飘来的香气,也自笑了,“我竟从没尝过。”
沈氏点头道:“媳妇早早就命人备着了。”
她生在高门,珍羞美馔大多都尝过,乃至偶尔能凭着香味辩白菜色。但现在窜进鼻子里的,却非常陌生,她只知是炸了东西,却不知是甚么。看远处魏氏那副迫不及待咀嚼的模样,仿佛……滋味也极好。
秋风过后,蟹脚正痒,内里才送来一筐,俱是黄满膏肥。
攸桐陪坐在侧, 见两位长辈又议论起城表里秋景, 暗自聆听,津津有味。
“修平在外驰驱了两月,此次返来,想必会多住一阵,陪陪老夫人。”
攸桐惊诧,下认识坐直了身子,搅得香汤微晃,“他已经来了?”
现在,亦是脚步踟躇。
攸桐站在院门外,瞧着远处垂垂走近的身影,几次转头给春草使眼色。
而那股香味,也在她翻太矮丘后浓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