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音这些年饭来张口，从没留意过这些，听得呆住，“另有这讲究？”
她忍了忍，才不情不肯隧道：“有事担搁了，请少夫人勿怪。”
“唔。”攸桐抬手，接过烟波换了新炭的手炉抱着，暖了暖指尖，才叮咛道：“南楼前面那间库房里堆了很多东西，好久没清算都落了灰，有些贵重的物件，放坏了怪可惜。这院里就属姐姐和周姑最稳妥，周姑身子不好，这事儿便给姐姐罢——待会带两小我，将库房的东西擦洁净，转头挑出来用，也算不糟蹋东西。”
内里墙厚窗窄，稍觉暗淡，却因地处埋没，极适合密谈。
说罢，以书房有事为由，告别走了。
攸桐没他那么气定神闲，坐在榻边，忙问傅澜音的症状。
老夫人皱眉，神情微沉，“这可不可。魏氏那行事脾气……”
遂伸手在攸桐肩上轻拍了拍，道：“你陪着她，我出去一趟。”
“能试的都试过，不管用。”傅德清叹了口气，甚为自责，“故乡伙在军中卖力一辈子，到现在落下弊端，我却束手无策。”
攸桐也没坦白, 将昨日姐弟俩吃火锅的景象详细说给他听。
“唔。”傅澜音跟攸桐几番打仗，晓得她对吃食知之甚多，有点馋嘴后的赧然，只握住她手，不美意义地笑道：“多谢二嫂了。有这票据避祸，就能吃得更痛快了。”
“转头我列个票据给你。”
将朱勋、老军医和捎带的奥妙舆图交割清楚，已是傍晚。傅煜连日赶路，在都城时费心吃力，傅德清也不舍得他太累，便命他回府安息。傅煜进了府，没回两书阁，倒是两袖风尘，直奔南楼而来。
“南边刚递回的动静。叛贼悍勇，朝廷弹压不住，等来岁春荒恐怕更难过。届时朝廷调兵弹压，齐州可着力摸索。我再去趟魏家，先将东南那边要紧关隘的舆图、烽堠、城防总图取来。如何？”
闯龙潭虎穴的事，他已不知做过多少回，这事儿该如何办，内心稀有。
寿安堂里那点谨慎思，傅煜并未放在心上。
见着傅煜，便抱了抱拳，“修平今早又冒寒练兵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