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之言,无以复加。
沈文飞一怔,不由望向吕氏和裴氏。
李氏亦是一笑,轻道:“颜儿,今后须慎言,晓得么?”
潇潇雨歇
沈文飞望向沈奕寻,轻道:“你做的?”
沈素颜扁了扁嘴,对母亲和沈文飞各行一礼,轻道:“母亲,二叔,颜儿胡言乱语,冲犯了,还请你们谅解。”
沈文飞悄悄叹了口气,望了望吕氏,伸开手。
但,她的声音虽小,离得却近,四周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吕氏点头,裴氏却皱了皱眉,没有反应。
孙氏此时也已走到这边,望着沈文飞的手,颤声道:“文飞,你们兄弟想来各个特别,但却都是实实在在的出自为娘十月怀胎。你如此自残,虽情有可原,但又将我这母亲置于何地?今后,不管何时何事,不成如此,可知?”
沈文飞轻道:“是,母亲。”
沈素盈又道:“那姨娘可知岳武穆?”
八千里路云和月
说着,她望向父亲,轻道:“父亲,能做岳飞的女儿,素盈……不知该说甚么好。”
清算旧江山
沈文飞亦是轻笑道:“鹏举宿世,亦曾钦慕易安先生,但却未曾得见。本日一见,实在是……”
沈文飞(岳飞)目呲欲裂,虎目充血,却俄然哈哈大笑:“莫须有……好一个莫须有!!!”
沈素雅伸手便弹了她脑门一下,轻斥道:“乱想甚么?莫不说当代乃是叔嫂干系,就是宿世,母亲前天生亲之时,二叔宿世却还未出世,也不知你整天想些甚么!另有,就算是宿世之名,母亲和二叔的名字,又岂是你能直呼的?”
三十功名尘与土
跪在沈文飞身后的沈奕寻、沈素盈、沈素芬、沈奕言都不成置信的望着父亲。
沈素雅与沈素颜悄悄对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
那忿忿的,带着格格咬牙之声的言语,却仍在持续……
吕氏忙伸手挽住丈夫,颤声道:“夫君……你……”
“可爱……可爱!我一回到都城,那……那秦桧、张俊等人,便将我收押下狱,诬我……诬我谋反!可爱那万俟?l,对我各式鞭挞,逼我承下此罪!”
沈文飞(岳飞)咬牙道:“绍兴十一年,腊月二十九,风波亭,我,我的爱子,我的爱将……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
药先生微微抬眼,瞟了二女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
沈文恩的声音,俄然转向降落:“然,岳家军终究,也就只打到了朱仙镇。”
世人沉默好久,好久,大书房寂静如此,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靖康二年,康王赵构于南京即位,史称宋高宗,改元建炎。当时宋高宗另故意光复失地,起用多量主战派将领,此中就有岳飞。然虽岳飞率军连战连捷,但宋军当中多是或无能之辈,或无胆之徒,岳飞独木难支。但,岳飞等将领,仍能抵抗金兵的持续南侵。
臣子恨
两人俱是摇了点头。
仰天长啸
沈素盈一惊,世人亦各自心惊不已。
药先生亦轻道:“皮肉之患,不太小事。这等伤处,哪怕再严峻些,之于药儿不过举手之劳。但药儿能医你手上之伤,却难医你心头之伤。此等事,须你自为,别人不过疏导罢了。你母亲的话,须记在心头,不管多么悲伤之事,切不成再如此,伤亲人之心。”
宋宣和四年,真定宣抚刘?募勇聚士,岳飞应募,但不久即因父亲岳和病故,岳飞遂回籍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