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遇愣住,赶紧诘问道,“甚么意义……”
棠遇哦了一声,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你如何会在……这里?”
棠遇悻悻的点了点头。
“那你娘……”
棠遇蹙着的眉垂垂松开,也不再介怀女子的逾矩了,面上重新挂起一副欣然若失的神情,不竭的感喟。
“我本日去找皇兄,本来是想问奚息何时能回京,却不料皇兄竟是沉默不答。我又自请去那北疆接他返来,皇兄还是以呵叱了我……”
“唉……”
棠遇借着月色看清萧娴面庞时微微一怔。
眉眼温娴,神采端方,恰是之前被充作官府杂役的萧娴。
假山四周,有很多空酒壶,在班驳的树影里被扔了一地。月色如水,都未能点亮棠遇眸底的烁烁光彩。
颜绾只是微微一愣,随即便放松下来,靠进棠观怀里,沉吟道,“之前几月的战事过分惨烈,现在最是要疗摄生息韬光养晦,若不断战,怕是大晋也难以支撑更久……与其到了当时不得不出兵,倒不如现在应了北燕的乞降。”
萧娴故作游移,没有立即回声,“奴婢只是在担忧……担忧奚小将军的安危。”
视野始终凝在某一处,声音里仿佛总带着几分笑意,却不及眼底,“奴婢还传闻,殿下同奚小将军是老友。奚小将军要回朝,殿下不是该当欢畅么?”
棠遇偏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不风俗女子的俄然靠近,微微蹙眉。
棠遇本就非常委曲找不到人说,被萧娴用奚息这么一引,那满肚子的话竟是再也忍不了了。
颜绾放动手中的小锄头,有些惊奇的站起家望向棠观。
只要不被棠观抓住把柄,只要等找到软软……
说着,她转眼又望向豆蔻得空,慎重叮嘱,“接下来,除了去北齐持续寻觅软软的,留在京中的人……千万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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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仿佛挺委曲的?”
毕竟畴前,她向来是比棠观要更早晓得这类大事的。
“殿下为何一人坐在这假山上借酒浇愁?”萧娴垂眼,掸了掸裙摆上的灰尘,举手投足间仍然有着贵女风采。
颜绾从棠观那边得知了北燕新帝即位的动静。
颜绾直起家,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陛下,你现在是天子了,得有一个天子的职业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