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道:“我是卖给识货人。”
路人甲问道:“甚么绝世珍品值二十两银子?翻开看看。”
白梓反问道:“这还用证明吗,如果假的,我敢来都城在九千岁眼皮子底下呼喊?再说这个夜壶味道和普通人用的夜壶不一样,九千岁用过的夜壶泛着沉香,闻一闻提气养神。”
白梓连续探听好几家木工坊,做一天活只给五个铜钱。一千个铜钱能换一两银子。白梓算了一下,等本身赚够二十两银子,老白恐怕早就入土了。
白梓进步嗓门呵叱道:“大胆,说九千岁的夜壶有尿骚味,就是唾骂九千岁,信不信我到衙门告发你。”
行人猎奇,纷繁立足围观。
“嗬,够味,够味,公然益气提神,心旷神怡,别有一番味道。”
闲人乙嘲笑道:“九千岁就用这个,别逗了。
“这夜壶我买了”钱员外大声叫道。
白梓故作奥秘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夜壶,这是九千岁用过的夜壶”
白梓干脆说了老白如何被厂卫带走的颠末,但愿能引发面前之人的怜悯心。白梓想错了,钱员外听罢白梓报告,恶相毕露道:“你爹诽谤九千岁,罪有应得。”向四个仆人挥手,“来呀,将此人押送大牢!”
白梓道:“你家离这几里路?太远我可不作陪。”
白梓看着钱员外穿戴打扮,像个有钱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路人甲道:“不让看你还呼喊卖?”
其别人随声拥戴跟着起哄。
钱员外引着白梓来到宅院大门前:“你在门口稍等半晌,我出来拿银子。”说罢走进院子。
闲人丙调侃道:“瞧你这点出息,四品官就每天吃油条豆腐脑?我传闻七品官,每顿饭都有酱肘子。”
路人甲笑道:“小子,喝错汤药了吧,拿夜壶当绝世珍品?”
闲人甲吹牛道:“我爷爷是铁匠和九千岁是发小,当年九千岁自阉,用的那把切菜刀,就是我爷爷打造。”
路人乙帮腔道:“这么多人,必定有识货的。”
路人甲道:“胡说八道,有这么神吗?”
白梓听着声音耳熟,寻声音看去,说话的是凿子。
世人收回一片轰笑声。
钱员外道:“不远,百十来步便到。”
钱员外阴笑着走出大门:“胆量不小,胆敢冒充九千岁的夜壶行骗。”
白梓又将夜壶端到路人乙的鼻下:“一人香,不叫香,大师都说香才叫香。”
几个闲人坐在树荫下,摇着葵扇谈天神侃引发白梓的重视,立足聆听。
钱员外不再坐轿,带着白梓向宅院走去,两名轿夫抬着肩舆跟在前面。路人甲望着二人的背影,嘲笑道:“一个傻子赶上另一个傻子,二傻子!”
闲人甲撇了一眼闲人乙道:“要不是我爷爷死的早,我现在最起码也得是官居四品,每天吃油条豆腐脑。”
白梓正在胡思乱想,四个仆人冲出大门,一拥而大将白梓捆绑。挣扯中,白梓手中的夜壶落地,摔得粉碎。
闲人丙道:“头几天我听人说,你拿这块烂铁电影去当铺,被人打出来是吧?”
白梓装不幸叹口气道:“唉,家父中风抱病,花光积储,求借无门,只得忍痛割爱。”
闲人乙向闲人甲道:“你爷爷死了,那把刀另有吧,拿出来让大伙开开眼。”
白梓道:“让你们见地见地甚么是国宝”,说着翻开红绸布,暴露挂着白花花尿碱的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