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你真就走遍山西、冀州全境,你携此职入大名府,姜堰亦在,且假借林卓身份,届时......”
因此坐地户常常尾大不掉,新官上任,常常难以肃除。
衙役上前松绑,世人忙逃离。
“诸位,人有情,可大夏律法无情!这一干人等视性命如草芥,勾搭官府,草菅性命,该当如何?”
杨畅怀欣喜一笑。
飞鱼卫走后,冯欢看向桌上函件。
是以杀一人以儆效尤,再逼其他人交出余粮便可。
姜堰点头道:“很好,殿下晓得后定会非常欢畅,只是光一个大名府还不敷,今后冀州山西若能昂首,最好不过。”
冯欢恍然大悟。
余下世人目睹冯欢动真格的,那里还敢嘴硬?
因此百姓饶是想凭借他们,这很多人亦已落空本钱。
一其中年瘦子嘲笑道:“冯欢,你不过一介草寇,若敢杀我等,定叫你出不得大名府!”
“吾儿有志如此,为父焉能不助?”
杨永恍然大悟,忙道:“孩儿明白!”
“现命你巡抚冀州、山西,以赈哀鸿。”
“大人,说到黄河,您说已定下一月之期,光是勘察、筹办等事便非一月所能完成,为何殿下涓滴不急?”
此时若不整治这一干人等,更待何时?
“依我看来,冯大人有了太子殿下撑腰,对于这等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冯大人此举真是一举两得,令人佩服!”
冯欢悄悄感喟。
“如果布施百姓有功还则罢了,如果还是我行我素,休怪本官无情!”
“冯大人必有妙招,大不了届时再杀,亦何尝不成。”
姜堰似是看出冯欢心中不悦,便道:“自古以来,多少豪杰豪杰如大江东去,再不复返?”
所谓良田,实在恰是大水满盈所冲出的冲积平原,能冲一次,便能在众多时连冲数次。
杨畅怀神采再次变作恨铁不成钢。
百姓见状,纷繁高喊道:“冯大人,这一干人等作歹多端,千万不成宽恕!”
冯欢孑然一身,他们可腰缠万贯,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如何能和冯欢两败俱伤?
听闻此话,冯欢并不高兴。
“并无大事,杨畅怀嫡次子杨永要来此地,想来是欲禁止本将军所行之事。”
冯欢忽的抽刀,一个箭步上前,一刀将这中年瘦子砍死!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飞鱼卫批示使,此中细节,并不晓得。”
古时所谓民气所向,实是士族之心所向。
“是么?”
“知府老爷,我等知错了,求您饶了我们吧。”
“这些人亦有背景,冯大人可定要谨慎,不然许会出事!”
一干人等更是惊惧,忙叩首道:“我等定会竭尽尽力,请知府老爷放心!”
姜堰得知后并不惊奇,随后将信丢到一旁。
“你能如此想本将军非常欣喜,记着,宦海如疆场,一旦目标纯粹,所谓诡计狡计便不再是诡计狡计。”
“再急亦无用,一月治好黄河,就是大禹活着,也必定束手无策,现在之计,该当瞒天过海。”
“若无实权,抱负如何凌云,终是夏虫语冰,纸上谈兵。你既敢为天下计奋不顾身,又为何不肯使些诡计狡计?”
“另有谁愿效此人?”
“服从!”
“盛名之下实在难副,何况黄河一事本将军皆置之不睬,此等小人,又如何能让本将军提起兴趣?”
“大人切莫自大,下官听闻其能诗善词,熟读史乘,想来应非等闲之辈。”
“这一干人等仗着与王恩源交好,所到之处无恶不作,本日遇见冯知府,也算罪有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