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启事不止如此。”班念烈悠声道。
“深宫清寂,光阴无终,那有朝一日,葭儿可会感觉沉闷?”
他沉寂的声声响于耳畔,葭儿听之,轻声答:“统统甚好,葭儿只想陪在仪止哥哥身边。”
听了此话,高越神采淡然,很久未曾接话。那日,送走班夫子以后,他单独回到大殿当中,瞧着殿内那一派和乐之景,不因为唇角勾起一抹惔笑。傍晚之时,华翠宫中派人来接小皇子回了宫,待寻儿走后,玩乐的众宫人皆散去,全部东寒宫又规复了昔日的宁寂。现在,夕阳的余晖落于树梢之上,晚风轻拂,庭内的轩竹收回微小的声响,身着薄衫的越静坐于殿阶前,瞧着枝头的残阳,细感着这刻骨的宁寂。小葭儿偎依在他的身边,同他一道瞧着那宫墙露头的枝丫,只是,落日余晖太过,晃得她杏眸微眯。
“葭儿莫怕,闭上眼睛便是,仪止哥哥会很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