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寂的声声响于耳畔,葭儿听之,轻声答:“统统甚好,葭儿只想陪在仪止哥哥身边。”
“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当真是妙极。”他捋须喃声道,而后转眼瞧着身边的高越,问:“越儿可否奉告夫子,为何会将此女子也留于宫中?”
“定当不会。”
“殿下——”
“嗯。”在他期许的眸光下,葭儿悄悄的点了点头。
“诺。”
寝宫以内,香炉燃尽,青烟渐消。轩窗之下,葭儿静坐于铜镜前,她的发髻方才盘好,现在,高越帮手执檀香梳,轻梳着她额前的碎发,而后拿起步摇珠翠,镶于她的发束之间。镜中身着富丽宫衣,头戴珠翠的女子,褪去青涩,愈发显得崇高静美,但他细瞧很久,总感略有不调和,垂眸思忖了半晌,方执起黛石,在她眉头悄悄地摩挲着,极其详确,为她画下了小山眉。
那晚,高越带着葭儿走进了自个儿的寝宫。
“好!”班念烈听罢,连声奖饰道,“越儿能有此权力之见甚好,身在帝王之家,万事不成过分后代情长,当以权益为重,该爱的,则爱,该操纵的,则操纵,如此辨别隔来,不成有半用心软,才气成绩最为无情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