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给尚子,让他将早膳送到西暖阁来。”
“深宫清寂,光阴无终,那有朝一日,葭儿可会感觉沉闷?”
“越儿。”班念烈留步,瞧着他,思忖半晌道:“你父王不比你,可出宫游历,可于深山当中减缓苦闷压抑之绪,他只能整天待于燕宫当中,单独面对着中和宫那物是人非之景便罢了,同时还要面对着一个眉眼与你普通无异的小皇子,这该让他如何能放心?浅显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他乃一代帝王?而现下,大王已老,不免会对旧事耿耿于怀,你作为太子,理应多去了解。”
“夫子经验的是,越儿服膺,遂不管父王对越儿有再多的不满,越儿都会淡然处之。”
待叮嘱完,他方才回身,跟着吕尚子一道从巷子那头,往东寒宫方向疾行而去。
殿内香炉轻燃,暖香暗溢,夜风吹拂,烛光微闪。红绡帐下,传来如醉的低喃,和顺的缠绵间,落红于榻······
“嗯。”在他期许的眸光下,葭儿悄悄的点了点头。
“诺。”
“葭儿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