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今后,越便一如畴前,每日于晨光之际背着竹篓入山寻药。他身着粗布衣衫,拄着锄具,穿越于幽林之间,俯身于丛草波折当中,寻觅着那隐于深山当中的草药,待那竹篓满载后,便疾步向华霜寺走去,将采挖的草药卸在后院晾晒。如这天复一日,寺中的小姑子见之,皆暗自称叹。那仪容常常从山中返来,瞧见这又加多的草药,又曾闻声身边众小姑子的只言片语,不由在心底窃喜。
“仪止施主如何得知我在此处?”沉默了很久,仪容问道。
“本日在集市中卖画之时,刚巧碰到了同在集市便卖草药的仪卿,见她与几位小徒弟立于闹市,面对来往的贩子之人甚为镇静无措,便帮她们呼喊了一下午,末端又买了她们些草药。”
听罢,越摊袖,俯身一拜,道:“本来中间恰是易水河操舟船夫卫老儿,早就久仰大名,却未曾想到会于本日在此处偶遇,鄙人仪止。”
“疯僧也好,圣僧也罢,别人之物,皆不成私行毁损,此事理,仪容徒弟竟是不知么?”